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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他怎又来了?
明薇蛾眉微蹙,心里竟涌现出隐隐的排斥。
转眸见到胡建一脸担忧心疼地看着月桃,微微一愕,随后浅柔一笑。
月桃是自小就跟着她的,已年过十八,像她这么年纪的丫鬟大多都嫁人了。
若她能有个怜她疼她的郎君。
她亦是欢喜的。
胡建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切,让月桃心脏仿佛裹了一只小鹿,砰砰乱跳。
本就红肿的脸庞更是红得厉害,连耳朵根都红了。
“我……我没……嘶……”
想说自己没事,才开口就扯到了伤处,痛得小脸皱成一团。
胡建大惊,慌忙伸出双手,举起来才发现似有唐突,又狠狠放下,面红耳赤手脚无措,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
“你……你先别说话,我……我那有上好的伤药,我去拿来给你。”
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院子,对守在院门口的侍卫说了句什么,那侍卫一脸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胡建一把夺过,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了,有点小心又有点讨好地将瓷瓶捧到月桃面前。
“胡侍卫不用……”
胡建强势地将瓷瓶塞到月桃手里:“拿着,姑娘家脸面最是重要。”
说完,伸手抓了抓头发,傻呵呵地咧嘴一笑。
一阵风般跑到院子门口,与那些侍卫站一起。
月桃呆楞了片刻,呐呐地捧着瓷瓶,几分羞涩又几分尴尬地看向明薇,似是不知要如何是好。
“收着吧,可不要辜负了胡侍卫的一片心意。”
明薇浅笑打趣。
月桃羞得低下头去,脖子根都红透了。
郎有情妾有意,真好!
明薇心底里浮现浅浅的羡慕。
进到内厅,一眼就见到了端坐在案前的萧暨白。
他双手随意地放在桌上,左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银色扳指。
清冷幽黑的眸子虚虚地投过来。
宛如一块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玉人,给人一种清冷矜贵的感觉。
明薇在一瞬间的失神后,很快回过神来,脸上的笑也敛去了。
她强压下砰砰乱跳着的心脏,扭过头只当未瞧见,拉着月桃快步往里走。
以往,萧暨白每月十五来到琴院,明薇都是早早就打扮妥当,侯在院子门口等。
不分昼夜时辰。
有一回,隆冬临近年关,萧暨白公务忙,险些忘记了时日。
待胡建提醒,已是近子时。
萧暨白本想明薇定是已睡了。
然而,在他到琴院时,远远就见到了,提着灯笼站在风雪里的娇小单薄的女子。
萧暨白乌木般的眸子漾起一圈浅浅的涟漪,转瞬,涟漪淡去又是一片清冷幽深。
落在明薇无一丝欢喜的眉目间。
剑眉轻微拧起,唇角下压。
月桃怯怯地扯了扯明薇的衣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