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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细一看,那甚至不是刀,其器形之古怪,纵是精通兵刃的统帅也不能分辨那究竟是件什么武器。
掌柜渐而气绝,那刃却迟迟不出,此一幕论是人质亦或挟持人质的乱匪都被吓得傻了声。
良久之后才终于有一人从万般惊骇中回过神来,却看着船主亲手屠杀盟友的一幕仍然痛心疾首而难以置信,“羊公随船十年有余,待船主你更是忠心耿耿,敌乱当前,何故如此?!”
挟持着人质的船上乱匪皆为船主此举激得心绪大乱,而对面的沧城军却看得很明白,那个船主两眼灰沉,握着黑刃的手上血管正渐渐浊漫为黑线,此人显然有异。
“还愣着做什么?拿下逆贼!”
“直接冲过去可会有损人质?”
容萋死死盯住那个极不对头的船主,道:“眼下敌情大乱,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战鼓擂擂,风雨掀浪间,最先冲出港口的小艇上的士兵迎敌登船,却着实是低估了这条执有朝云官印的商船,只见其上船员训练有素,早在乱起之时便已凭栏为守,以弓弩对击载卒战艇。
好在早有战船在备,即刻之间箭雨铺至商船,尚存十丈之距便已见攀船弋拖着钢索穿出箭雨掷入商船甲板。
一时间商船上呼声四起,而远观着其上厮杀的港口之众亦是惶恐不安。
“可不能这么办哪,那船上还有多少无辜人啊!”
镇守见此战局猛烈更是魂都快丢了。
战船破浪疾进,直到将近商船之际才偏转了船头,令船身相距二丈而错,却又是更近的一支攀船弋脱弦而出,掼入其船身。
猛然一声巨响,只见一大小如铜盆的箭头撞裂木壁攮入舱间,好在沈穆秋耳力敏锐,提前察觉了恐将有个大动静砸过来,便及时将慕辞给拽了回来。
而与慕辞对击的维达人就不那么好运了,让那巨箭顶了胁肋一道重击,隔着三步远沈穆秋都听见他断了至少七根肋骨的声。
慕辞一步跄退之际,又见对面刀刃将至,恰好一早就观察到了慕辞腰间还佩有一把短刃,于是沈穆秋反手便欲抽刃迎敌。
匕首刃出三寸,却是“锵!”
的一声又重重收了回去,慕辞一手按住沈穆秋欲拔刃的手,反身一刀生生将对面攻势给劈了回去。
“说了不会让他们碰你,别出手。”
沈穆秋心想,自己当下虽然比原本的身子孱弱了些,却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我可以帮你。”
然此言一出,慕辞更像被激了逆刺,反是一把锁了他的腰将他圈禁住,“说了你别出手!”
“……”
这人打起架来不死不休的架势沈穆秋是一早就体会过了,却还是没想到,此人之生猛竟能一手逮着他的同时单臂独战六个异族猛士!
此时光听一派嘈乱便可知,这船上已里外乱成了一锅粥。
“当心!”
沈穆秋又听一声危响将近,连忙推着慕辞往后撤开一步。
也就是这一步之错,让他避开了上方甲板一声巨动砸落的木板。
云凌踩着一个船上贼人落在碎木间,一剑了断了那人生息后,一抬眼即怔住了。
“Saien!
bolendozanjakanunitodobokoya!”
(****,当时怎么没把你拿石块砸进海底!
)
两方交战受了干扰歇停的片刻间,对面那个生就虎瞳的领头人气急败坏的怒骂了一句,火气虽盛,却损了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