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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硬是吃了三个时辰之久,待苇江打个饱嗝,摸着圆圆的肚皮准备回住处歇息之时,已是寒星点点,夜已深了。
苇江住所甚是偏僻,从苟广孝处到苇江住所,需经过一个山岗。
凄冷的月光下,白茫茫苇草遍地,几乎把苇江遮住。
苇江走惯夜路的,坟头上都可以困觉,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扯着嗓子开口便唱:“桃叶红了尖上尖——”
话音未落,草丛中窜出一个黑影,一把捏住苇江的脖子,就往麻袋里塞。
苇江大惊:“一句我上头有人”
还未出口,已被这人轻松点了天枢穴,塞进麻袋中。
待得苇江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
苇江一睁眼,见自己赤条条的一丝不挂,被绑在一个巨大的平台中央。
这平台周围点着几只的牛油蜡烛,抬头一看,黑漆漆的一片,不见星斗,不见月光,却是一个平整的屋顶。
屋顶上描绘着各种各样繁复的花纹,苇江只看了几眼,就觉得头晕目眩。
再看平台下,苇江在这道门久了,也识得台下乃是按照八卦方位,蚀刻着一根根条纹,条纹中有一个个鸡蛋大孔洞,每个孔洞里则镶嵌着一个个暗红的灵石,这些条纹连成一片,最后汇聚到一起,便是自己躺着的平台。
再一看自己,便如同一只剥得光光的牲畜,放在祭坛之上,等着妖魔鬼怪享用!
苇江再是胆大如斗,如此情形,也是吓得魂不附体。
他大喊道:“哥啊,姐啊,爷爷啊——你们抓错了人,我叫苇江,萧仙子是我姐,归云长老是我叔。
你们千万别乱来……”
哭喊了片刻,并无人理会。
苇江心里更是害怕,一会自己被献祭给妖魔鬼怪时,到底是清蒸,还是红烧,还是油炸?
这些人把自己剥得赤条条的,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想到这个,他不禁哆嗦成一团。
正在苇江彷徨无计时,屋子里烛光微微一动,这密室里鬼魅般的多了二人。
一人身形高大,一身青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烛光下剑眉星目,俊朗无匹,只不过面色青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另外一人则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佝偻着身躯,满是皱纹的脸上,三缕灰白的胡须稀稀拉拉,显然是个垂垂老矣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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