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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翠楼众人灰头土脸的败退而去,围观众人也惊异于忽尓雪莲的武功不敢多看纷纷散去,秦凤倒是机灵,这回跑到忽尓雪莲身边跪下叩头不止,忽尓雪莲虽看起来冰冷无情,实际心底却是个温柔多情之人,只是她的内敛让她的多情没有外显,而自从钟情于云飞羽,忽尓雪莲的温柔倒是与日俱增,此时见小姑娘叩的心诚,伸手一扶,问道:“你想求我们什么?”
“我想请姑娘收我当丫鬟,我为你们洗衣做饭干什么都行,只是请你们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说着泪眼汪汪极是可怜的乞望着忽尓雪莲。
云飞羽心中大奇,心想这丫头这会怎么这么坦诚,自己相问她就闭口不言,对师姐她是有问必答的,云飞羽不由问道:“那我刚问你想干什么,你怎么闭口不答?”
望向云飞羽,秦凤用手拭泪,一脸肃穆答道:“爹爹教我今生决不能向男子出口相求,你是男人,所以我不能说出口!”
云飞羽愕然,心想这算什么理由,可这确实是小秦凤闭口不言的真实理由,秦凤幼年时曾跟着父亲去逛庙会,在那遇见一个瞎眼的摸骨算命先生,秦秀才当时也是一时兴起,就让那瞎子为女儿算了一算,哪知那瞎眼算命的摸骨算完大惊,出言批命道:“此女天生内媚,乃百年一出的祸世红颜,现趁其年幼,心智未开,切要以诗书礼仪培养其端庄贤气,待其年长,早早许配人家,束之内室,切不可让她流于庙堂祸国殃民!”
在那瞎子算来,秦凤将来简直有褒姒妲己之姿容魅力,绝对是个祸水红颜,秦秀才虽然愤然不信,心底却起了疙瘩,所以他后来才要求女儿今生不要向任何男子出口相求,而秦凤自小是个乖巧孝顺的孩子,虽然不懂其中缘由,对父亲的交待却牢记于心,这才有了以后这些事。
再说忽尓雪莲对秦凤心中起了怜惜,不由向云飞羽商量道:“师弟,不如我们带着她去舟国,师妹在那里身份显贵,自会为她安排妥当。”
忽尓雪莲这么一说,云飞羽怎能拒绝,两人带着秦凤乘船渡江就入了舟国,舟国地处中原东南,境内江河密布,雨水充沛,是天下有名的鱼米之地,多年来舟国安于东南一隅,几无战事,国内一般百姓家境还算富足殷实,而舟国重商,国内巨商豪富无数,俗语说饱暖思淫1欲,舟国国民富足又无外忧,故而民风浮华,盛传国内民间的皆是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舟国内有名的妓院就不下数百座,而且国内最有名轰动的也是歌舞姬,名震天下三大舞姬,菲雨儿、南雪、上官秀心,舟国独占其二,从这也能稍窥舟国民风!
一路行来,固然小秦凤看的目不暇接,云飞羽与忽尓雪莲也被舟国的奢华震惊,两人一个是常年待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是居住在奉行简朴大方的西风,都是第一次来到这富庶的东南之地,只觉的舟国内就一个普通的客栈也是雕梁画栋,走起来更是要穿廊过亭,竟还能见到假山花圃,这在西风就是王侯府院的规模,这不得不令三人叹为观止,云飞羽还发现舟国民风与西风的完全不同,西风民风彪悍、豪气、质朴、尚武,而这里百姓却显得更加儒雅,个个都似饱读诗书的学士一般恭谦有礼,舟国民风是重文轻武,大街上到处是身穿长袍手持折扇的文生公子,这让云飞羽非常不习惯,可入乡随俗,云飞羽在与忽尓雪莲为秦凤购置新衣时也随手买了套书生袍子,等回到客栈沐浴后云飞羽穿上新买的文生衣饰,虽然他自己觉得别扭无比,下楼用餐时却让忽尓雪莲看的俏脸微红心动不已,云飞羽本就生得英武不凡,此时穿上一身淡青文生长袍,腰间配上一枚青玉,顿时平添几分儒雅气质,让他整人显得飞扬洒脱却不失温文尔雅,这个当初被草原人惊呼为“杀神”
的人顿时化身为一翩翩浊世佳公子!
三人乘车换船一路朝舟国京都江柘而来,等入了江柘城,三人更是被这东南繁华所吸引,大街小巷都挤满了各类商贩,街上行人真可谓是摩肩接踵,道路两旁酒楼林立,布店、瓷店、古玩店、当铺、书画铺……各类店铺是样样俱全,长街上摆出的商品更是琳琅满目,大至镇宅石狮小到绣花银针是无所不有!
想起这次来舟国的目的,云飞羽三人也无暇多逛,随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到了晚间云飞羽就在客栈内燃放了随身带着的特制的师门烟火,一道绿光升空炸开,一朵巨大的绿色雪花显现在夜空中,云飞羽遥望烟火,心中不由对这神秘的三师姐产生了几分好奇,云飞羽只知道三师姐单名一个雪,出身显贵,是舟国望族的千金小姐,这次来舟国投靠她,云飞羽心中实无太多期望,在云飞羽想来,毕竟三师姐非男儿身,即便是官宦人家能助他的怕也有限。
根据天师赭瑞指点出的天下大势,未来能与西风争雄的只有草原与舟国,虽是拜师在天师赭瑞门下,云飞羽也绝不会在杀父仇家手下为将,那剩下的只有借助舟国之力,故云飞羽这才不远万里从雪峰天宿宫赶至此地,不论三师姐能相助多少,云飞羽都已决意在舟国立足!
到了第二日中午,云飞羽正陪着忽尓雪莲与秦凤在客栈内大堂用餐时,客栈门口来了一辆豪华马车,马车车帘上绣着一朵白色的雪花,而车夫长的白净细腻娇如女子,可一开口却是一副公鸭嗓子,“小二,昨夜你们店内哪位客人燃放的雪花烟火?”
小二一楞,心中暗想不知道是哪位客人在店内点放烟火,可放烟火也碍着他了?不等小二作答,听到声音的云飞羽已经长身而其,来到门口,云飞羽一抱拳道:“昨夜是在下点放的烟火,这位兄弟不知有何事?”
那车夫细看了云飞羽一眼,也不作答,回身微掀马车车帘对立面低声回禀,云飞羽心中暗奇,心道:“这车中人好大的架子!
难道她就是我那三师姐?”
等那车夫禀完,马车车帘一掀,跳下一位身着粉衣的少女,年龄不过十七八,长的是十分娇俏讨喜,粉衣少女对着云飞羽嘻嘻一笑,脸上浮出两个可爱的酒窝,转身面向马车却变得一脸严肃,清声道:“请小姐下车!”
车帘再次掀开,这次下来的是一位白衣的娇柔女子,白衣胜雪人比花娇,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云飞羽细看白衣女子,脑中突然回想起当初蓝城城门口发生之事,脱口道:“你是那舟国蓝雪儿!”
这时忽尓雪莲也带着秦凤来到客栈门前,看到马车上下来的白衣蓝雪儿,忽尓雪莲冷声道:“师妹,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云飞羽这才知道当日的蓝雪儿就是自己的三师姐,立时躬身一礼道:“恕师弟刚刚冒犯,云飞羽见过三师姐!”
蓝雪儿娇柔一笑,先对忽尓雪莲微微欠身道:“托师姐福,小妹一向还好!”
又虚扶云飞羽道:“早先师父传信收了个四弟子,却未料到是当日百丈山的旧人!”
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忽尓雪莲一眼,这师姐妹两人一向明和暗斗,蓝雪儿提及旧事不无炫耀师姐忽尓雪莲当日认输向自己求救之事,忽尓雪莲却不以为意,想起往事反是双眼柔视云飞羽,这倒让蓝雪儿心中暗奇不已,暗想难道师姐真是对着四师弟动了真情?
想起师父所托,蓝雪儿对云飞羽微微一笑道:“云师弟,既然到了舟国,凡事自有我这个当师姐的为你安排,你万事放心吧!”
既然三师姐说的如此肯定,云飞羽也只得敬声道谢,蓝雪儿皱眉望了望这家客栈,轻声道:“住在这里岂非是委屈了师姐和师弟,荷儿,去帮我师姐师弟收拾行李,收拾好送到我青岚别院。”
那名唤荷儿的粉衣少女对着云飞羽与忽尓雪莲弯身施礼道:“奴婢荷儿见过云公子,见过姑娘,”
说完就要招呼小二到客房为云飞羽他们收拾行李,这次下山云飞羽本就带了一个青布包裹,不想麻烦荷儿,云飞羽自己回房提着包裹出来道:“师弟我就这一包裹而已,不敢麻烦荷儿姑娘!”
蓝雪儿轻轻点头不再多说,让荷儿为云飞羽三人结了账,又邀云飞羽忽尓雪莲与秦凤三人上马车,感觉车中都是如花娇女,自己多有不便,云飞羽就婉拒陪着那车夫分左右坐在御车位置,四位女子则坐在车内,马车顺着大街而去。
云飞羽都记不清绕过了多少条巷子街道,马车终于在一座宏伟的府邸门前停了下来,车夫上前拍门,大门打开一条缝,里面探头出来一小厮,一见车夫,小厮立时赔笑道:“梁公公,今天你怎么有空出来?”
“瞎了你的狗眼,没见主子的车架吗?”
车夫厉声责骂道,那小厮探头看到车帘山的雪花,面上立时变得肃然起来,马上1将大门敞开,毕恭毕敬的垂首站在一边,被人唤作梁公公的车夫又来车前恭请蓝雪儿下车,看的旁边云飞羽心中直嘀咕:“三师姐究竟是什么身份啊?规矩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