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叶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章 父与子（第2页）

“没什么，没什么，就会好的。”

老人说着，终因年老体衰，力不从心，倒在了椅子里。

“来，来，”

青年说，“喝点酒吧，父亲，你就会好的。

你把酒放在哪儿了？”

“不，不用了，谢谢。

你不用找了，我不喝。”

老人说。

“喝，一定要喝父亲，告诉我酒在什么地方？”

唐太斯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两三个碗柜。

“你找不到的，”

老人说，“没有酒了。”

“什么！

没有酒了？”

唐太斯说，他的脸色渐渐变白了，看着老人那深陷的双颊，又看看那空空的碗柜——“什么！

没有酒了？父亲，你缺钱用吗？”

“我只要见到了你，就什么都不缺了。”

老人说。

“可是，”

唐太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嗫嚅地说，——“可是三个月前我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下过两百法郎呀。”

“是的，是的，爱德蒙，一点儿不错。

但你当时忘了你还欠我们邻居卡德鲁斯一笔小债。

他跟我提起了这件事，对我说，假如我不代你还债，他就会去找莫雷尔先生，去向他讨还，所以，为了免得你受影响……”

“那么？”

“哪，我就把钱还给他了。”

“可是，”

唐太斯叫了起来，“我欠了卡德鲁斯一百四十法朗埃！”

“不错。”

老人呐呐地说。

“那就是说你就从我留给你的两百法朗里抽出来还了他了？”

老人做了一个肯定的表示。

“这么说，三个月来你就只靠六十个法朗来维持生活！”

青年自言自语地说。

“你知道我花销不大。”

老人说。

“噢，上帝饶恕我吧！”

爱德蒙哭着跪到了老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