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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也不是不喜欢,”
姜善犹豫着开口,“但凡你给我的,我都是喜欢的。”
端献将姜善抱在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中蹭了蹭,“我知道。”
端献不提那幅画,姜善也不好再说什么。
窗外的阳光慵懒,姜善被端献抱在怀里躺在榻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他醒来,端献已经往前面去了。
姜善理了理衣裳,叫人进来,问今日端献撕破的那幅画。
小太监回道:“那幅画陛下已命人烧了。”
姜善一愣,摆摆手叫小太监下去。
入夜便下起了雨,不大不小,哗啦啦的打在芭蕉叶上叫人心烦。
盛开的桂花经了这一场雨估计要全被打落枝头,本还想着在摘些桂花腌一腌的。
姜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夜已深,一丝亮光都没有,四下里又黑又静,只有姜善睁着眼,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怎么了?”
端献出声问道。
他约摸是被姜善吵醒了,声音还有些沙哑。
姜善转过身正对着端献,像只灵活的猫儿一样挤进端献怀里,双手抱住端献的脖颈,埋在他的胸口。
“有点冷。”
姜善道。
端献轻轻的笑了笑,将姜善整个人抱进怀里,亲吻他的发顶。
秋雨悲寂寥,姜善心想,古人所言不是没有道理,他明明没怎么,却生生被这夜雨勾出许多惶然来。
“不怕,阿姜。”
端献贴着他的耳朵道:“我在这里。”
姜善不知道怎么,眼睛忽然就湿了,“那一年,也是这样的雨夜,我就这么听着你的脚步声慢慢消失的。”
端献沉默了一会儿,再说话的声音就有些哑,“是我不好,我该罚。
罚端献永远爱姜善,永远跟随姜善,永远臣服于姜善。”
姜善就笑了,“你才是陛下,谁臣服于谁呀。”
“端献永远臣服于姜善,”
端献道:“不管端献是陛下还是逆贼,不管姜善爱不爱端献,端献都会臣服于姜善。”
秋雨连绵的下了好几天,天不放晴,到处都湿沁沁的。
那一日陆商进宫同端献说话,姜善没在跟前,正好在宫道上撞见陆商出宫。
姜善披着一件石青的披风,下摆都被细雨打湿了,他同陆商打了招呼,陆商站住脚,很深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
姜善问道陆商声音淡淡的,“尚意诚被贬了。”
姜善眉头皱起来,“他不是才升官不久么?是做错了什么事?”
陆商摇摇头,道:“前不久他去参加了一个宴会,喝醉了,一位同僚送他回家,在他卧房,发现了一幅观音像……”
姜善猛的抬头。
“……观音拈花的手腕上还有一枚红痣。”
姜善面色难看,声音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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