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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表示说他同意了。
我抓住他的头发向上一扯,我们两人的目光汇聚在一起。
“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似乎你还不肯善罢甘休。”
我又说。
我一拳打在他的耳朵上,接着把电话放在我的膝盖上。
“我简单地跟你说说吧,”
我说,“那个姑娘,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所以为了避免我干出一些不冷静的事情,你现在就打电话把你那该死的指控撤回来,你同意吗?”
所有这些话语,回荡在这座路易十六时代建造的房子里,就像是在死人的床上抛洒的花瓣一样。
他马上点了点头,嘴边挂着一丝血迹。
我用电话线做了个绞套,绕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不再骚扰他。
当他故弄玄虚地向警官解释这件事的时候,我在旁边仔细地监听着。
“很好,”
我说,“来吧,现在你再重复一遍……”
“可是……”
“我说过了,再重复一遍。”
他用一种疲惫的声音重复着令人不可思议的话语,然后我向他示意说可以了,这才让他把电话挂上。
我站起身来心里寻思着,是不是在离开之前再打碎点儿别的东西呢,但是我并没有那样做,我的冲劲儿开始减弱了。
我只是把电话线拉紧一点儿,勒住了他的喉咙。
“如果你不肯就此了结的话,那么你就是蠢透了,”
我说,“我们是否还会再见面,完全取决于你。
在我们两人中间,我没什么可怕的。”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手指死死地抠着电话线。
他鼻子上的血开始干了,血这种东西是不可能长流的。
有一段时间,我总是在心里问我自己,到底我在那儿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那种转折,我可以从一个道德标准滑入另一个,整个过程简单得如同一片叶子飘落到一条河上,在从二十米高的瀑布上掉下来之后,然后重新回到优雅的步伐中。
这家伙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是一幅简单的画,在现实中没有参照物。
我出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悄悄地随手把门关上,在外面,一阵刺骨的寒风抽打在我的脸上。
圣诞前夜,我们的比萨饼店生意兴隆,我们狠狠地赚了一笔。
埃迪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我们全都拼命地干活,头天晚上,我悄悄地从库房里拿出比平时多两倍的香槟酒,现在外面只剩下一瓶了,钞票从四面八方涌来。
当最后一个顾客离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