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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听她说起这些当然会嗤之以鼻。
一晚,伊索尔德、艾娃、克拉丽莎、凯拉还有我围坐在瓦尔家,米拉和我们讲起她生孩子的经历。
那是一九六八年的晚秋,我们这群人相互都不太了解。
我们仍拘于礼节,因为对彼此还不够了解,还没法无拘无束地交谈。
我们走到一起,是因为我们都反感那些在哈佛见到的价值观和行为,尽管那时我们还未意识到这一点。
这种反感与众不同——那里所有的一年级新生都不快乐,但是,我们最终会意识到,我们与其说是不快乐,倒不如说是愤慨,我们的反感,则深刻、积极地表达了对事物本来面貌的认识。
然而,在这个晚上,我们还在试探彼此的想法。
我们夸瓦尔的房间漂亮。
她没什么钱,可她刷了墙,在里面栽满植物,放上旅途中搜集来的零碎物件。
那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地方。
米拉以她惯有的过分热情又略带土气的语气说,女人多能干啊,看看瓦尔这漂亮的房间,哪个男人愿意做这些,或者说能想到这些,尤其是用这么一点儿钱。
同样把自己和哈利的房间收拾得很漂亮的凯拉举双手赞同。
米拉又说,生了诺米后,她突然发现女人是多么伟大,然后描述了她的经历。
瓦尔依然嗤之以鼻。
“你就这么接受了,接受了那些陈词滥调!”
米拉眨了眨眼。
“让一类人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活多方便啊!
多好啊,你在外面做一些实现自我价值的事,有人在家里擦浴室的地板,捡起你穿过的脏内衣!
而且从来不做球芽甘蓝,因为你不喜欢吃。”
大家一齐插话进来。
“没错,没错!”
凯拉抢着说。
“你怎么没为我做这些呢?”
伊索尔德咧嘴笑着对艾娃说。
一脸严肃的克拉丽莎试图插话:“我不认为……”
但瓦尔并没有停下:“我的意思是,米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女人的伟大在于她们的无私’,你干脆说‘女人的天下在家里’好了。”
“胡说!”
米拉的脸有些发红,“我不是在下定义,只是在描述而已。
约束是存在的。
不管你说事情应该是怎样的,它们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就算明天世界改变了,对那些女人来说也太迟了……”
“对你来说也太迟了吗?”
凯拉突然冒出一句。
米拉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听着,我说的是,女人的伟大在于她们得到很少却付出很多……”
“就是咯!”
瓦尔猛然来一句。
伊索尔德咯咯轻笑着说:“她们是从没机会发泄。”
“她们拥有的空间太小了,”
米拉固执地继续着,“但她们没有去仇恨,没有变得卑鄙,她们努力让那个小小的空间变得幽雅、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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