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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的清晨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味道,早春时节已经悄然过去。
那些早已经等不及的春花一夜之间竞相开放。
晨风吹过,闪闪烁烁的花瓣在透明的风中忽隐忽现,给徐州城蒙上了一层动人的面纱。
郑东霆急促地呼吸着晨光中清新的空气,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熔岩爆发一般沸腾着。
那把曾经刺穿了他唯一师弟身体的利剑握在他的手中,渐渐变得炙热如火,烧灼着他的掌心,烧灼着他的三魂六魄。
他感到灵魂深处泛起一阵又一阵无法压抑的战意。
他渴望着用这把剑将弓天影一剑刺个对穿,就像他刺祖悲秋一样。
“夜落星河剑是越女宫的剑法!”
经过洛秋彤转述的弓天影所言,仿佛一阵阵烈焰烧灼着郑东霆的心。
江湖规矩对他来说就仿佛天条一样神圣,为了一句誓言他宁可十年不使剑,十年不使刀,十年不使枪,甚至十年不使拳。
但是弓天影破出师门,欺师灭祖,反骨无情,却可以逍遥法外,一句夜落星河剑是越女宫剑法,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用天山剑法招摇撞骗。
这个世界还有何公道可言?
现在的他不知道是恨弓天影刺伤他的师弟,恨他厚颜无耻将本门剑法卖给越女宫,还是恨自己这十年来做了一个没头没脑的傻瓜。
他在徐州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发了疯一样拔足飞奔,任凭晨风狠狠地击打在自己的面门上,梦想着让仍然冰冷的风吹去脑中滔天的火。
“哈哈,江湖捕头名不虚传,若论撒腿飞奔,谁也比不上他。”
一个阴柔嘹亮的轻浮语音突然在街的一角响起。
话音刚落,街角响起一阵附和的哄笑声。
郑东霆猛地收住飞奔的双足,身子在地上无声地滑行着慢慢减速。
他转头朝话音响起处看去,只见弓天影在缉凶盟欧阳飞,谷北客,长孙仲,令狐杰,章常青,方常志一众高手的簇拥下,有说有笑地缓步走来。
在他的右手边,竟然紧紧跟随着一心想成为天下第一风媒的张游。
“弓天影!”
看到弓天影妖异的青白脸颊,郑东霆双眼几乎喷出火来,猛地一转身,径直朝他走来。
“怎么,看来我们的郑大捕头有话要和我说。”
弓天影说到“大”
字时,用了格外滑稽的重音,令其他缉凶盟高手同声笑了起来。
“说起来,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和令师弟火眼金睛,看穿了连青颜的伪装,我们可能现在还把他当成什么公正无私的大侠客,天下武林都该好好谢谢你。”
弓天影的脸上虽然挂满了笑容,但是双眼却阴冷如冰。
“昨日初更时分,你在哪儿?”
郑东霆听都懒得听他的废话,单刀直入地问道。
“怎么,郑东霆,才夸你两句,你就自认有资格查我的家底了?”
弓天影冷笑着问道。
“你的佩剑呢?”
郑东霆毫不放松地接着问道。
“你的铁弓呢?”
弓天影毫不退让地反问道。
“当了。”
郑东霆随口道。
“我的也当了。”
弓天影自得地一笑,“昨日大家喝得高兴,我把佩剑当了,为几位兄弟买一壶好酒。”
“哈哈,承情了,弓兄,昨日喝得当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