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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我以前一直没来过。
这些东西,年轻人,有的请你们给我们搬一搬吧。”
罗达作主,吩咐那两个人把一些箱子移过去,再把另一些钉好和捆牢的打开来。
两个男人一走,她就拿出钥匙来开箱子;很起劲地取出帕格的衣服,一面呱呱地谈着:他喜欢怎样洗他的衬衫,他用什么样的干洗剂,等等。
她谈到帕格时,有点儿象母亲在给一个出远门的成年的儿子收拾行装,那种将他视为一己私有的亲切神情和口吻使帕米拉深感不安。
罗达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挂起来时,总是喜爱地用手抚摩着它们,还谈到这些衣服是在什么地方制的,哪几件是他喜欢的,哪几件是他难得穿的。
她两次提到,他腰部的尺寸仍和他们结婚那天一般大校她很当心地把他的鞋排列在彼得斯摆鞋的橱里。
“你永远要把他的鞋植塞好,亲爱的。
他要他的鞋一点儿也不走样。
但是他肯花五秒钟时间去塞鞋植吗?从来不肯。
他才不干这种事呢。
一离开海军,亲爱的,你瞧着吧,他有点儿象个心神恍惚的大学教授。
你再也不会想到帕格。
亨利是这样的,对吗?”
“罗达,真的,剩下的事怎么做我都会。
我非常感激——”
“哦?那么,好吧,还有第十五号箱子。
让咱们来清理一下。
你瞧,正象俗语说的,从背上切鲜鱼是困难的。
有些东西,只能是我和帕格共有的。
我们俩当中,最后总有一个人不能分到它们。
这可是没办法的事。
象一些照片、纪念品,这一类的东西。
我已经挑选过了。
在我留下的那些东西里,帕格拿走什么都行。
我可以拣他不要的拿。
再没比我更公平的了,对吗?”
罗达向她爽朗地笑了。
“当然,不能更公平了,”
帕米拉说,接着她又换了话题,“瞧,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
你是说,以前从来没来过这儿吗?”
“没来过。”
“为什么不来呢?”
“这个吗,亲爱的,跟哈克结婚前,我做梦也没想到要到他这个单身汉的巢里来。
那样会象恺撒的妻子什么的。
后来,嗯——”
罗达嘴一歪,这时候突然显得更粗俗和老气,露出了心灰意懒的神情——“我决定再也不要去过问他以前在这儿做的事情。
要我给你形容一下吗?”
记得为了签那份交换住宅和公寓的合同,在律师事务所里举行的一次时间很短但是令人感到很不舒服的会上——帕米拉应帕格的律师的要求去参加了会,也就是在那次会上,罗达自告奋勇,要来帮助她搬家——罗达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表情,那一次是因为彼得斯很轻蔑地随口顶回了她的一句话。
-,“不,我想不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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