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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装丽人铁青着脸,冷冷道:“不用在本座面前,鼓簧弄舌了,本座何等之人,岂会为你所惑。”
阮玲喟然叹道:“晚辈纯是出于一片诚意,岂敢哄骗长者。”
宫装丽人面色稍和道:“难得你还能记得我这师叔,老实说吧,本座此番来谷,并无掌理本谷之意,一则是查明谷主的死因,再则是唯恐你姐妹年事太轻,为匪徒哄骗,败坏了本谷名声。”
阮玲正容道:“晚辈姐妹幼受师门大德,对师门戒律,时时刻刻都牢记在心,不敢稍有陨越,这点师叔大可放心。
宫装丽人冷哼一声道:“听你们嘴里倒是说得蛮好听的,为何不让本座进入墓陵查看?”
阮玲故作为难地道:“此事请恕晚辈尚有难言之隐。”
宫装丽人微哂道:“有何隐衷,难道对师叔也不能说?”
王珍突然插言道:“谷主临终之时,曾吩咐晚辈姐妹,她老人家生前为盛名所累,难免结有仇家,是以在墓之内,预先作了一番布置,以免有人暗中前来毁坏她老人家的遗体。”
宫装丽人深悉师姐的个性,此事或许是实情,表面却故作不信地道:“胡说,墓陵即令布置有消息机关,难道还能瞒着你二人不成?”
王珍道:“事实确是如此。”
宫装丽人素知王珍天真无邪,口没遮拦,或许说的是实话,略作沉吟道:“就算果有此事,本座也得进去看看。”
阮玲接道:“黑夜之间,究有许多不便,师叔何必急在一时,天明之后,晚辈着她们准备香烛,陪师叔一道进去,这样可好?”
见她已有允意,复又说道:“师叔如若重回师门,实是本谷之福,晚辈情愿退位师叔掌理本谷。”
宫装丽人虽然阴沉奸狡,但自视甚高,料定阮玲姐妹,不敢在自己面前弄鬼,见阮玲态度十分诚恳,心里竟有些活动起来。”
就这当儿,薛姑婆悄然从暗影中行了出来,对阮玲低声说道:“杜公子来了。”
阮玲故作愕然地偷瞥了宫装丽人一眼,道:“他在哪里?”
薛姑婆道:“老身已把他安置在阁子里了。”
阮玲点了点头,似乎怕让宫装丽人知道,竟没再开言。
宫装丽人内功精纯,听力何等敏锐,早把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冷哼一声道:“薛婆子,你好大的胆子。”
薛姑婆吃了一惊道:“姑娘说什么?”
宫装丽人冷笑一声道:“你胆敢将一个不相干的臭男人收容谷内,那可是大违祖训之事。”
薛姑婆惶恐地道:“此人乃是谷主生前特许之人。”
宫装丽人把脸一沉道:“胡说,如果确是谷主特许,连她也有不是了。”
举步直向亭阁行去。
阮玲暗中长吁一口气,但表面却故作惊恐地道:“此人确是谷主特许,望师叔手下留情。”
宫装面人充耳不同,疾步奔向亭阁,她带的八个劲装女郎,紧随在她身后。
但闻亭阁之内一声朗笑,跃出一位风神朗俊的玉面少年,正是神剑杜飞卿的后人杜君平。”
宫装丽人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鬼鬼祟祟,来到本谷,意欲何为?”
杜君平朗声一笑道:“风闻有人进攻本谷,是以特地赶来看看,究竟是何人与飘香谷过不去。”
宫装丽人哼了一声道:“口气倒不小,你管得了吗?”
杜君平面色一沉道:“在下受谢谷主的嘱托,不论何人,但有对飘香谷不利之举,均不容坐视。”
宫装丽人突然一阵格格娇笑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可曾想到你乃鬼头令判下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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