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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他对这个案子的起诉太仓促了,是莫尔托在推波助澜。
他们还说,如果尼可动脑子想想,他就应该找个你很相信的人,给那个人装上窃听器,让他来套你的话,而不是自己来跟你当面对峙。”
我现在才意识到,肯尼利对尼可很生气,我原本还以为他只是喝多了在闹脾气。
他对这个案子非常了解,他知道警方犯了个错误,这是他难以容忍的,“我认为你肯定会被定罪的。
你之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去过她的公寓,还用过她的那只玻璃杯,你撒了谎。”
“你想让我亲口告诉你,我没有杀她吗?”
“那你说啊!”
“我真的没有杀她。”
肯尼利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目光很犀利。
我知道,他并不相信我的话。
“你真是奇怪。”
他说。
酒吧的女服务员端着我的酒进来了,她穿着一件荷叶边的衬衫,露出一点儿乳沟。
她给肯尼利又拿来了一杯威士忌,放在他面前。
“你知道吗?”
我一边喝,一边对肯尼利说,“我一直以来也不是很了解我自己。
我母亲是个奇怪的女人,跟那些满大街拎着购物袋的女人一样。
我父亲在‘二战’时期曾经见到狱友吃生的死马肉,他们都对我产生了影响。
真的,我人生中的一切都很奇怪。
在这个案子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普通人,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邻家男人。
我经历了这个案子,你今天又告诉我,我是个奇怪的人,我心里好像也有个很小的声音在说,你说得对。
所以,我要谢谢你。”
我和他碰了一下杯。
我不知道肯尼利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他盯着我看了半天。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拉斯迪?”
“我已经告诉你了,就为了问那个问题。”
肯尼利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人啊!
我今天晚上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对任何人说。
我不想到时候听你哭哭啼啼地说什么宪法赋予了你权利之类的话,你以后也别让我出庭作证。”
“这个规矩我懂。”
“我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事,我没有参与过。
事情的内幕很混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要记住,这些都是在菲尔斯基来之前发生的。”
菲尔斯基是专门为犯人处理保释金的担保人,后来,当保释金的法律规定改变以后,他和几个警察朋友就开始暗中收受犯人的贿赂。
有时候,这些警察不让某个证人上庭作证,而他们自己上庭作证时,又会说什么都不记得。
再后来,其中一个名叫格拉伯的警察向联邦调查局自首,菲尔斯基和其他三名警官被捕。
这是五年前的事,“当时,警局的管理出现了很大的漏洞。”
“你有听说过莫尔托参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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