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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前一暗,像是有人靠近,月华赶紧捂住姜栈的嘴,猫着身子,屏住呼吸,跟做贼似得朝姜栈嘘了一声。
门外守着的元公公见屋内灯灭了,示意让奴才们下去,独自守在屋外。
“小点声。”
月华尖着嗓子,细软的音调听得姜栈心猿意马的,怀里的身子还在不安分的扭动。
姜栈学他说话,刻意压低音调,“被罚过?”
月华眨巴着眼睛,细想淘气被罚的经历,管事姑姑让他硬生生的端坐了一个时辰,他不由一个寒颤,苦恼道,“你不该来的。”
苦大仇深的样子,逗笑了严肃的帝王,“嗯?”
“你们管事的公公若是看不到你,你会受罚吗?”
这后宫内,除了各房太监,只有皇上能出入。
姜栈嘴角抽搐,合着这小东西把他当…当真让他哭笑不得,大逆不道,死一万次都不足为过。
头次有人陪着睡,月华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朵朵绚丽的花火,在姜栈怀里来回翻腾,嘴里时不时发出含糊的叹息声。
按住不安分的人,姜栈低声警告道,“安分点,若是遭人发现,我们可都得受罚。”
入夏有些时日,合衣而眠,怀里还揣着个跟火炉似得小东西,姜栈靠在榻上,热的像是要烧起来,奈何没人伺候宽衣,只能先将人哄睡着。
“还画不画了?”
姜栈半威胁道。
“画!”
月华仰着脖子去瞧他,眉梢眼角是弯弯的弧度,可掬的笑容甜的腻人。
这样的人,叫姜栈发不起火来,柔声道,“那你还不乖一点,明日早些起来。”
月华偏着头像是在思考,轻轻地触碰到姜栈的手掌,握住又缓缓放开,找了个舒坦的位置,终于肯安静下来。
眼看着折腾累的小猴子睡沉,姜栈将人轻放回榻上,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房门吱呀一开打,守在门口的元公公险些滚到地上。
“皇上…”
姜栈低声道,“宽衣。”
元公公大着胆子朝珠帘后瞧了一眼,榻上是睡得正香的月华,滔天的胆子,才敢这般放肆,“奴才这就唤人来伺候皇上沐浴。”
“罢了。”
姜栈拒绝道,“别吵醒他。”
宽衣后,元公公识相的退了出去,恩宠正盛,这月华公子怕是有这恃宠而骄的本事。
月华睡相极差,姜栈下床的功夫,快要在榻上翻了个遍,姜栈刚刚躺下,人就寻着火力又缠了上来。
姜栈哑然失笑,“没规矩的小蹄子。”
手臂收拢,让人半趴在他的胸口。
第二日,月华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身旁的位置渐凉,不见辞修的身影,只有小宫女在候着,心里跟海浪的似得颠簸,不敢问辞修的人去哪了,只能恹恹的让小宫女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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