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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想想,说:“我也没去过赌场,我不知道。”
根生说:“捐会不是赌博,总归本钱是能回来的。
输赢也就一点利息而已。”
此后几天,根生追着广口瓶,想拿到更多的外烟,广口瓶推说很忙,一时不肯再出货给他。
根生心想,广口瓶是想在中间拿差价,这个人虽然不地道,但他的货,真的很不错。
九月,苯酚厂每年夏天的大检修结束,车间开工,苯酚的气味又弥漫在厂区。
新码头造好了,轮船运来原料,运走成品。
码头在秋光中闪闪发亮,江面上大船小船,工人们吃饱午饭,都愿意蹲在这里看一看远景,吹一吹风。
根生中午也来,有人烟抽完了,对根生说:“买一包。”
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收钱,说声谢谢。
他知道这是别人照顾生意,不过他口袋里最多只揣两包烟。
他坐在码头边,对水生说:“天气很好,我也很好。
要是天凉下雨,我的腿会疼。”
水生说:“疼得厉害吗?”
根生说:“我想赚点钱去北方了。”
水生说:“珍珍呢?”
根生摇摇头。
这一天根生跟着广口瓶和长颈鹿去了吉祥街,在一个院子门口按了门铃,里面传来狗叫,听声音就知道绝非土狗,是狼狗。
根生想,厉害,门铃和狼狗,什么人家?门一开,一个穿风衣戴墨镜的男人闪过半张脸,随即往屋子走进去。
葡萄架下一条黑背狼狗用铁环拴在桩头上,低吼连连,似乎马上就要挣脱链子。
长颈鹿有点害怕,往后缩了缩。
广口瓶关了门,跟着风衣男人大模大样地进屋子。
长颈鹿问根生:“你不怕狗?”
根生说:“我见惯了狼狗,这条是昆明犬。”
长颈鹿说:“对啊,你坐过牢的。”
根生说:“挖水库的时候,一条狼狗,就能镇住两百个犯人。”
长颈鹿说:“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他们说了,看见狗不能跑,越跑它越追。”
根生说:“训练过的狼狗不一样,它听主人的,你不跑,也一样可能被它咬住。”
长颈鹿打了个哆嗦说:“我们还是进去看货吧。”
穿风衣的男人坐在一张破旧的皮沙发里,茶几上放着一包万宝路,一包三五。
他的墨镜并没有摘掉。
屋子里很空,里间的房门关着。
广口瓶指着根生说:“呶,就是他要货。”
“要多少?”
穿风衣的男人问。
根生说:“两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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