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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忍不住笑,用单薄的手臂来掩住双唇,道:“夫人不必吃醋了,我与铁郎如今,一个常伴君王侧,一个佳人环肩抱,我们再无可能了!”
“哦!
知道了!”
薛霏低声答应着,“皇帝呢?皇帝看到你们来偷情,他没有意见吗?”
“不会的,皇帝正在安睡!”
“哦?”
薛霏感到奇怪,道:“你先让他在床上累趴下,然后跑了过来啊!
那你还有力气再来吗?我是说跟我家的琼英。”
“不要胡说了,霏霏,好不好?”
琼英有些生气了。
“我过来是经过皇帝批准的,皇帝的令牌在我这里呢!”
“哇!
你这么得宠?”
薛霏大吃一惊。
“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
柳依依叹了口气,说道,“她是天子,每日服侍他,我也惶恐啊!”
“的确惶恐!
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不想要!
万一搞错了,就是一顿打!”
薛霏总是这样酸酸地戏谑。
琼英立即跪下,说道:“末将惶恐,,末将斗胆恳请柳妃娘娘处死这个妖孽!”
薛霏吓得不敢说话,跑到一边。
柳依依只是笑着,扶起了琼英,说道:“铁郎!你的夫人,我怎么敢动,伤了你的心,谁来保卫我大陈国的安宁!”
“小骚货!”
薛霏小声嘀咕着,“都有男人了,还来勾引我家的琼英,一夜风流,再怎么你侬我侬,到现在也不至于还喊铁郎吧!”
“我与铁郎今生本来就是有缘无份,如今只得叫的亲热些,夫人若不愿,我不叫就是。”
依依说道。
“你听得见?”
薛霏只好捂住自己的嘴巴。
“依依,生逢乱世,命途多舛,一朝不慎,落入红尘俗地,未遇到公子之前,我在醉春楼里整日醉生梦死,不知日月,年年如此,岁岁如此。”
柳依依说着,潜藏在内心的眼泪开始一滴滴溢了出来,“我也是个女子,我也有感情,我也有羞耻,我也不愿意在那些达官贵族面前卖身陪笑,我也不愿意被世间女子嘲笑,被人唾弃。
醉春楼里的姐妹都是如此,她们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整日里不仅要受老鸨的气,那些趾高气扬的富贵人家简直不把我们当人!
他们以为我们卑贱,可以任意凌辱,可以随意欺压,他们把纹银一抛,我们就要陪着笑。
我多么羡慕你和铁郎这样幸福的小人家,每日的生活逍遥自在,夫妻相敬如宾。
当年,铁郎同情我,在晚上,对我许下诺言,我心里头又酸又苦,又悲又喜,这个世上没人能懂我,没有人能关心我,除了铁郎,铁郎的父亲又是正派人士,坚决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但是铁郎还是义无反顾地为我赎身,为了那个残忍的承诺。
如果有来世,依依宁愿做牛做马报答铁郎的恩情。”
“好了!”
琼英眼眶也湿润了,“柳妃娘娘言重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单纯少儿郎,独独有一片白白的痴心,可惜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