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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街道冷冷清清,烛火随风摇曳,忽明忽暗。
循着半掩的木门向内望去。
却是热闹非凡。
赌君子们人头攒动,每人脸上神色不一,或陶醉,或迷恋,或癫狂,或病态,他们围着赌桌,大声喊叫。
陈善财站在二楼走廊上。
静静看着这副众生百相图,捧着肚腩,盈盈笑问:
“叔父,我这一招,可还不错?
不过是找人伪造个字迹,便能达成我们所想,不费吹灰之力,哈哈,那酸儒现在该是头疼坏了吧?
你说,他会怎么选?
倘若将妻子送上门来,嘿嘿……”
“莫要忘了,书堂才是我们想要的。”
陈障业捧着茶碗,语气淡然,他抬手轻抿一口热茶。
“记得,记得,我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陈善财面露惋惜,他摆摆手,“毕竟,以那酸儒的脾性,又岂会将妻子送给他人?他只能选择将地契双手奉上。”
“还是别想的这般美好,若他们不奉上又该如何?”
“不奉上?”
陈善财眼底精光流露,他嘿嘿笑了笑,“叔父,咱们想拿到的东西,还能逃脱咱们的手心么?何况,咱们手里,可还有借条啊,只要有……”
吱吖——
厢房木门忽而摇曳。
有脚步声传来,夹杂破空声,还不待陈善财有所反应,利刃便刺入他的后脑。
鲜红温热的血汩汩淌出,有道娇小身影出现在陈善财后面,抬手撑住将要倒下的庞大身躯。
她目光落向陈障业。
暴露在外的眼眸毫无亮光。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咽喉好似被无形之手扼住,陈障业面露惊神,眼底却掠过丝狠厉。
“阁下是谁?为何要如此,我们应当无仇……”
“闲话少说,死去。”
清冷话语回荡。
陈障业知晓来者不善,立马发难,三品武道修为即刻显露,却才刚抬手,便感胸口传来难以言语的疼痛。
他怔怔低头。
看着那只握着匕首的娇嫩素手。
身躯迅速无力。
“你究竟是谁?!”
“你不必知晓。”
那女子寒声道,手里匕首拧动,抽出,再将已经身躯瘫软的陈障业也单手托住,她望眼依旧热闹非凡的楼下,将两人拉进宛若深渊般的厢房。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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