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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宪便抖擞出一百二十个劲:“是!
师座!”
余治就嘿嘿地笑,我想他多久以前就想这样笑笑:“升官了,师座。”
那话没错,虞啸卿一向以来的上校衔已经换作了将星。
当年他发誓不取西岸不佩将星,所以虞啸卿也只是顺手敲打了余治的帽子,他们有自家人的亲昵。
虞啸卿:“升个棺材。
破了誓而已。
你们也都该升了。”
这回他倒没忘了我,随手指着已经佩上了勋章的我:“你这个中尉就直接跳一下,少校。”
我有点心不在焉,因为死啦死啦那一脸的阴晴不定教我心不在焉:“是。”
而虞啸卿毫不磕巴地就误会了我跑神的原因:“是。
该到你的团座了,今天这通喧哗就是因他而生地。”
他挥了挥手,我那团座的奖赏便端了过来,他够夸张地,他一个人要往身上挂的零碎就占了一个托盘。
比我们更高阶的云麾和宝鼎勋章,一个忠勇勋章,还有一副上校衔。
虞啸卿先卸掉他的中校衔,给他挂上上校衔。
这是虞啸卿的天下,所以虞啸卿敢让一帮官员在台上苦候。
而他大概也觉得在我们中间絮言碎语来得比在台上痛快。
他在我们中间和死啦死啦说着私话,也不怕我们听了去,因为这是他的虞家军。
虞啸卿:“我昨晚挂上的将衔,就是自己往衣服上一别。
可你不一样,你这副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戴上。”
死啦死啦木然得像个被裁缝在量体裁衣的人偶:“知道。
也该我出风头啦。”
虞啸卿开始给他别勋章:“风头你就出得不少。
就你出的风头,我真希望给你别上的是一枚青天白日或者国光。
好在战还有得打。
路还长。”
死啦死啦:“……我们北上去哪?”
虞啸卿:“还早呢。
得等你们重整完。
等你再整出一队精锐之师来,这滇缅的战也该打完了。”
死啦死啦:“去哪?”
虞啸卿心不在焉的。
因为说起这事来他也有点意兴阑珊:“鬼知道。
反正打不完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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