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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哭完了,然后再将这段感情翻出来细细想一遍,看看还有哪里可以挽救补修的。
从头到尾回味完了,自尊心强烈的女子也就不愿回头了。
太多以前被忽视的创伤,何必还要重新拾捡个破落货呢,倒不如重新开始的好,换一个崭新的人,开始崭新的期盼。
但幼清不是,她在齐白卿身上得到的只有快乐和信任,没有创伤。
他从来都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
除了这次。
幼清想,或许他有苦衷。
但是她也不愿再去找他了。
怕失望,怕再次被撕得粉身碎骨。
留一个由头,给自己一个将感情埋在心底的机会。
姜大和连氏只字不提齐白卿,安慰她,“总还会有更好的。”
“全福也这么说。”
幼清剥了花生,一颗颗堆了满手心,递到连氏跟前,任她拾着吃。
连氏好奇问,“全福是谁?”
幼清答:“全福就是全福啊。”
连氏也就不再问了,总归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太监,交待一声:“不要同人走得太近,太监里头,多得是不安好心的腌臜。”
幼清低头吐吐舌,一句“全福好着呢”
蹦出来。
连氏狠点了点她的前额,“小心人家找你做婆娘!”
幼清撇了嘴,拍拍手上的花生屑,走到门边回过头,“今儿个我同全福往街上去,晚上还来这吃饭。”
等她走了,姜大正好回来。
连氏拉着他,问:“改明儿你往花园里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个叫全福的,清丫头最近同他走得近。”
姜大眉头皱紧,在连氏身边坐下,道:“先不说什么全不全福,今儿个我往四水胡同去了,齐家那小子跑了。”
连氏不太高兴:“他跑不跑,干我们何事,横竖我们家姑娘同他没半点关系了!”
姜大从她手里捏起颗花生米往嘴里嚼,“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他从前最是疼惜清丫头的,突然做了那样的事,然后就突然消失了,太怪了。”
连氏赶紧捂了他的嘴,“我不管怪不怪,反正你以后在幼清跟前提他,一个字都不能提。
幼清丫头,我是想养她一辈子的,最好不嫁人,横竖我要护她周全,不能再让她被人伤着了。”
姜大叹口气,“是是是。”
小西门影壁前。
幼清踮脚望,好不容易望见前方出现个人影子,兴奋地挥手,“全福!”
徳昭快步走过去。
他是刚从书房赶来的,因着代亲王离京的事,他同丰赞交待了许多事,耽搁了些许功夫。
重新换好衣袍,戴上人皮-面具,便立马朝西门奔来。
“久等了。”
他一路几乎小跑着,唯恐她等不到人就先走了。
他说着话,扯出个僵硬的笑容,小心翼翼往她脸上瞧,算是讨好了。
从前哪里有这等卑躬姿态,如今却比奴才更像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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