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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他只是晕过去了。”
机场地下停车场,车门打开,时励望了一眼车内,伸出手:“下来。”
纪桑坐着不动,瞪向他:“你真可悲。”
或许是不屑于伪装了,时励眉目一下子暗沉,意味不明道:“桑桑,你大概是忘了,现在什么处境。”
说完,纪桑被一把扯下了车。
阿金开着车去找停车位,而纪桑被时励拉到电梯里,想到时璟还在车内,她不由焦急:“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很远、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时励话音刚落,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面前是通往休息室的路。
纪桑暗想,怪不得他上段时间一直在国外,看来一早就留了后手,毕竟狡兔三窟,不会是想在国外蛰伏卷土重来吧?
纪桑被带入到一间休息室,空无一人,时励抬手看了眼表:“还有四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纪桑觉得空调吹得有些凉意:“可是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一起走了。”
时励说的理所当然,“毕竟,你可是我唯一产生过兴趣的女人。”
纪桑愣住了。
看见她的表情,时励突然大笑起来:“开个玩笑。”
纪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她说道:“时先生,不管你是要出国,还是做其他什么,悉听尊便。
既然时家都对你既往不咎了,那我又能为难你什么?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纪桑转身要走,可却被时励摁在了椅子上。
他上半身微微低俯,气息凉薄:“桑桑,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时家犯下的错,造下的孽,我不会算在时璟头上,所以我不会伤害他,当然,更不会伤害你。”
纪桑没有挣扎,任由他按着,只是掀起了眼皮,定定看他。
“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不想知道。”
“你不好奇?”
“我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
就像一个杀人犯杀了人,我难道也要去好奇他的杀人动机吗?”
时励默了许久,讽刺道:“所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卑劣?”
纪桑没说话。
时励缓缓松开了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摸出一根烟和打火机,打了几下才点燃,烟雾缓缓飘起,漫过眉眼。
“你应该早就听说过,我不是时家的血脉。
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我是时家的私生子吧。”
纪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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