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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暨白冷冷丢下一句话,就拂袖离去了。
明薇呼吸一窒,喉咙像是被厚厚的淤泥给堵住了。
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手指紧攥着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百福鱼袋。
心口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嗖嗖地灌进来。
“娘子。”
月桃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您身子不好,不能再在这寒风里冻着。”
心中埋怨侯爷,身为郎君,也太不知道怜惜人。
娘子身子单薄,天未亮就起来为侯爷备早膳。
奔波了一天,又在风雪里等了几个时辰。
还受到了惊吓。
然,侯爷却只责备,连一句关心的温情话都没有。
明薇坐在浴桶里,热腾腾的白色水雾,熏得眼睛也跟着浸染了水光。
鼻尖的酸涩越来越重,明薇抬起双手,捂住脸。
身体下沉,整个人没入水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像是回到了母体里。
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铉——崩断了!
滚烫的泪水再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渗进热水里,再分不出彼此。
直到肺腔里的空气耗尽,她才终于从水里钻了出来。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些沉重和压抑也随之远去了。
“娘子,喝碗热姜汤去去寒。”
哗啦啦一阵水响,明薇从浴桶里出来,取过架子上的衣裙穿好。
月桃进来,见到明薇红肿的眼睛,先是一愣,随后心微微发疼。
但她没有点破,只将温度适中的姜汤递给明薇。
拿过一旁的干巾为仔细为明薇绞着湿发。
“娘子,侯爷来了。”
明薇端着姜汤的手一抖,褐色的汤汁沿着白色瓷碗洒出,落在青色的地砖上,宛若开出一朵朵深褐色的小花。
“他……”
心底蓦地升腾起一股喜欢。
须臾,又沉落到了谷底。
是了,今儿是十五,按照惯例,世家贵族成了婚的男子是要歇在正室屋里的,以示规矩。
而萧暨白素来遵规守礼。
以前,每个月她都巴巴地盼着这一日。
如今只觉得讽刺极了。
仰头一口将姜汤饮尽了,辛辣的味道呛着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