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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她回身又取了一支白羽箭,没有一句废话,迅疾开弓,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箭靶激射而出。
这一次,白羽箭不只射中了靶心,而且,利箭所携带的强大内力直接劈开了结实的箭靶,“噼啪”
一声,碎裂四散的木屑,如被无数马蹄溅起的烟尘,弥漫于空久久不散。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静默无声。
如果说先前那一箭更重要的是精准度,那么这一箭,让人震撼的则是深厚内力所带来的庞大气势。
罗植握着弓箭的手完全僵硬,上一次,他抢先攻占靶心,结果被她震落箭羽反败为胜。
而这一次,她先出手,直接毁了箭靶,连出手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转头望她,见她面色平静淡然,他心有不甘道:“娘娘触犯了规则。”
漫夭凝眸望他,淡淡笑道:“何谓规则?本宫只说,谁的箭在靶心最中央的位置便算谁赢!”
有宫人将射出的白羽箭捡来,那箭头赫然扎在一块完整的红色靶心之内。
罗植一怔,顿时无话可说。
漫夭沉沉问道:“罗将军,你可知你为何会输?”
罗植闭唇不语,竟羞愧地低下头去。
他太狂妄自信,以至于犯了兵家大忌——轻敌!
如果第一箭多用三成力道,那么,即使她内力深厚,也只能毁去箭靶却震不落他的箭矢!
如果他按耐住性子,先探测对方的实力再想对策,也许同样有机会胜出,但是他没有,所以他输了!
原来女人,也可以是这样的!
罗植微微犹豫,还是开了口:“如果娘娘能再给微臣一次机会……”
漫夭截口道:“如果是在战场上,敌人可会再多给你一次机会?罗将军!
你是一军统帅,你应该明白,你身上担负的是什么?”
罗植怔住,竟无言以对。
他沉思片刻,再次掏出兵符,递到女子面前,双手微颤,但再无迟疑。
尽管以此等方式丢了兵符,他将无颜面对祖先,但输了就是输了,这一次,他心服口服。
漫夭见他眼中虽有不甘,但面色还算坦然,她没再多说什么,缓缓接过兵符,却连看也不看,仿佛那东西对她而言,只是个赌注,别无他途。
宗政无忧这才缓缓步下广亭,望了眼神情沮丧且懊悔的罗植,没有说话,只牵过漫夭的手,淡淡一扫周围,声音低沉而威严道:“都散了罢。”
众臣连忙叩头,漫夭离去前,罗植忍不住问道:“娘娘有此箭术和内力,为何第一回不直接劈开箭矢?那样岂不赢得更加容易?”
漫夭回眸,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淡淡笑道:“一支好箭,毁之不忍!”
帝妃离去很久,罗植还跪在原地,酒意早就散了,不禁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不明白皇妃娘娘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回府之后,罗植徘徊在庭院之中,不敢进屋,他都不敢想象,母亲知道他赌输了兵符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想法设法的瞒着,但终是瞒不住,第二日一大早,罗母知道儿子竟然拿兵符当赌注,气得当场昏了过去,醒来后一哭二闹三上吊,谁劝也没用,整个罗府热闹极了。
直到漫夭出现。
就在这一日,漫夭终于明白了罗植为何看不上女人。
从她踏进罗府的那一刻开始,罗母冲出来行礼过后,倚老卖老,拉着她哭得天昏地暗,骂儿子不孝,从罗植的曾祖父跟着第二代临天皇打江山开始讲起,一直讲到罗植父亲的去世,三辈人的英雄事迹,讲了整整一天。
中间没停止过哭,连吃饭也没闲着,一边抹眼泪,一边喝水补充水分,补完再接着哭。
漫夭不由暗叹,原来一个人的哭功竟可以修炼到如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