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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戏台上还铺了一层绿色的波斯地毯,地毯中央有一巨型莲花,随着空中朵朵花瓣飘荡而下,莲花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妙龄天姿的女子来。
&esp;&esp;那女子身着白粉相间广袖流仙袍,发间别几朵绢花,又插一枝珍珠步摇,梳飞天髻,发髻上亦缠白粉色丝罗绸带,风吹过,绸带与衣袂同时飘然而起,随着朵朵花瓣倾天而泻,更衬她绝色容光,恍若仙子。
&esp;&esp;丰乐楼各个角落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堪比在宣德门下朝拜陛下。
&esp;&esp;不一会儿,乐声缓缓奏起。
&esp;&esp;花魁开始起舞。
&esp;&esp;一曲《惊鸿舞》,其舞姿恍若鸿雁在空中翱翔,轻盈飘逸、柔美自如。
&esp;&esp;江柍不由笑了,拍手称赞道:“果真是极美的,不愧是花魁。”
&esp;&esp;话音刚落,只听隔壁包厢的人说道:“啧啧,这聂婉婉之美,只应天上有啊!”
&esp;&esp;另一人便说:“嘁,比当今太子妃可差得远呢!”
&esp;&esp;江柍微愣,不由竖着耳朵听起来。
&esp;&esp;“你不就是今日在城楼下遥遥看了太子妃一眼么,连正脸都未瞧仔细,万一她脸上有个麻子,那……”
&esp;&esp;“诶,此言差矣!
太子妃娘娘之天姿,饶是生了麻子,也比花魁美上十倍!”
&esp;&esp;江柍闻言,不由笑了起来。
&esp;&esp;回神,只见满屋子人都在看她,不由敛了笑,问道:“你们看我做甚?”
&esp;&esp;沈子枭说道:“只是想比较比较,你与花魁孰美。”
&esp;&esp;江柍便问:“孰美?”
&esp;&esp;沈子枭笑而不语,俨然吊她胃口。
&esp;&esp;越是这样她越想得到一个答案,转而问谢绪风:“你说。”
&esp;&esp;谢绪风看她一眼,神色恭谨说道:“她比娘娘差远了。”
&esp;&esp;这话自是真心的,无关其他,只以他的审美来论。
&esp;&esp;他甚至觉得,江柍若真长了麻子,也是天然俏皮,更添妩媚。
&esp;&esp;江柍得到肯定,便挑眉看了沈子枭一眼。
&esp;&esp;挑衅似的。
&esp;&esp;沈子枭微不可见地沉了沉眸。
&esp;&esp;见江柍又问叶思渊:“小孩,你说。”
&esp;&esp;叶思渊“嘁”
了一声:“我和你差不多大,怎的就成小孩了。”
他不满江柍的称呼,便气哼哼道,“你现在浑身都是酱肘子和酒味,换了衣服再来和花魁比美吧!”
&esp;&esp;江柍一怔,这才想到自己身上还满是“污糟”
呢。
&esp;&esp;气得直拍桌子,对高树说:“你去给我买身新衣裳过来!”
&esp;&esp;沈子枭说道:“何必麻烦,我叫人给你寻一身,你去换便可。”
&esp;&esp;他摇了摇铃,掌柜便亲自进来听候。
&esp;&esp;沈子枭让他寻一身花魁的衣服给江柍换上。
&esp;&esp;看掌柜的如此毕恭毕敬,江柍豁然明白过来,他是知道他们身份的。
&esp;&esp;她放心地随他出门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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