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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吧。”
邓重把喷剂,放在旁边的矮柜上,低头凑到季淮阳肩头,轻轻帮他吹,吹完抬起头问道:“好些了吗?”
“嗯。”
季淮阳点点头,埋着脸不敢看他。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吻他的冲动。
邓重见到缩在自己皮夹克下的单薄身影,眼眉低垂,长睫毛扑闪着,特别招人喜欢,心痒难耐。
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摸上季淮阳的白净脸庞,哑着声音开口,“季哥,你瘦了呐。”
季淮阳一抬脸,眼眶泛红,他再也忍不了了,猛地扑进邓重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拼命地呼吸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久违的冷杉木香。
这个怀抱如此温暖,这不是梦,这一定不是梦!
季淮阳身上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不管不顾将手越收越紧,脸埋在邓重胸膛上,带着哭腔嗡嗡地问:“邓重,你去哪里了?这一年多,你到哪里去了?”
是啊,自己亲手把他送到北谷去了。
可是,自己需要他,每天拼命地呼唤他,他听不到吗?
他的邓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自己需要他,他都会不顾一切地奔向自己的呀。
整晚整晚的梦见他,整天整天的想他,那些抑郁难熬的日子,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我……”
邓重也是百感交加,内心苦闷不已,但不知该从何诉说起。
这一年,他常常食不果腹,饥渴交加;每时每刻都恐慌着,会沦为别人的猎物和食物,连睡觉都得睁着眼睛,保持警惕。
一直到现在才好一点,虽然每天与人厮杀,但每天有冰冷的生鱼片吃,偶尔也能睡一顿好觉了。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邓重低头,脸贴着着他的头发,时而,亲一下他的额头,满眼都是心疼。
听到邓重温柔的声线,季淮阳觉得一切的牺牲和等待都值得。
邓重突然想起小青柠,激动地把季淮阳,推倒在床上,一边帮他盖被子,一边问道:“小青柠出生了吗?”
季淮阳笑道:“都一年半了,早就出生了。”
邓重把季淮阳揽到自己身前,纤长的嘴角上扬,眼神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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