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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秦今夜也有些不同,他虽然满心前所未有的愤怒茫然,但却还是愿意去哄着云静好,是故又将她拉进了怀里,岔开话道,“别睡了,朕还没用晚膳,你起来陪朕一起用吧。”
云静好半晌不答话,君少秦便硬是将她拉下了床,又走到妆台前,拿了象牙梳子,重又回到她的身边,细心体贴地给她梳起了头发,他唇角似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执着牙梳的一只手,竟是极为灵活,指尖如带了火焰般的热量,穿过厚厚的秀发到达她的头皮,竟使那里一片灼热,瞬息之间,那暖意便传遍了她全身,使她整个人如沐浴在暖阳之中,驱走了心底的寒意。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取了那枚海棠簪,插|入她的发髻之中,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又命小顺子传膳,不消多时,一道道精致诱人的菜肴便传了上来,竟都是她平日喜欢的,还有一壶御膳房特制的桃花酿,他屏退了宫人,叫她亲自侍候。
她便亲自持壶,给他添了小酒,刚要给自己倒的时候,他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含笑望了她一眼,道,“你身子不好,还是别喝了,朕让御膳房给你炖了鸡汤,依着你的口味,去了油的,你尝尝。”
他说话时,眼底透着融融的情意,如这壶缠|绵醉人的美酒,让人一望而醺然,但不知为何,云静好却心中一跳,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不由自主避开了他的目光,远远地坐开了去。
君少秦见此便叹了一口气,“怎么一副怕朕吃了你的模样,朕有这么可怕吗?”
他朝她伸出手,广袖垂落似流云,“听话,过来。”
听了他的吩咐,云静好唯有强压住心中的紧张,坐到了他身旁,他这才满意地笑了,舀了一勺鸡汤,凑到她的唇边,口气中添了一丝强硬,“喝了它。”
云静好闻到了肉腥味儿,便又犯了恶心,不由连连摇头,捂着嘴道,“不想吃。”
君少秦的唇便抿成了微怒的线条,“小顺子说,你白天就吃了几口清粥,你如今……正是要进补的时候,你听话,喝了它,不然朕不放过你!”
云静好却是目光一凝------------他说,她如今正是要进补的时候,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想想又不可能,她一直很小心,瞒得滴水不漏,他怎会知道?
良久不见她张嘴,君少秦便没了耐心,直接将鸡汤含入口中,继而搂她入怀,嘴唇强硬地启开她的唇,霸道地将鸡汤哺入她口中,她“呜呜”
地哼着,使劲儿推他,却半分挣脱不得,终是被迫咽下了鸡汤。
他却仍是不肯罢休,拿了碗又喝了一口,然后压住她的后脑,继续去喂她,直到一碗鸡汤喂完了,他才松开了她,却又舀了一勺补气养血的洛白鱼羹喂到她唇边。
云静好自是不肯吃,哀叫道,“我又不是小孩,不要不管!”
“不要朕管?”
君少秦挑眉,“哪怕你到七|八十岁,这一辈子朕都管定了!
你若不肯自己吃,朕可要逼你吃了!”
云静好瞪着他,心中恼恨,却又没有办法,只得狠狠咬了唇,端了碗,将那碗鱼羹吃了,只是吃完了胃便开始翻腾,心忽地跳得极快,忍不住趴在桌边一阵干呕!
君少秦看着心疼不已,伸手便要将她扶入怀中,却终究狠下心来忍住了,只握着细瓷杯盏,将琼浆饮尽,那杯盏在他手里捏得粉碎,瓷片狠狠扎进了他的手心,他却犹不觉,只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声音平静而危险,“云静好,朕问你,你有没有事瞒着朕?”
云静好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才好了一些,听他这么一问,心中便又是一惊,只强自镇定地一笑,“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话?”
她低头间,竟见他手中不断有血滴落,不由打了个寒战,忙出去打了盆水进来,又吩咐小顺子去取止血的伤药和纱布。
她摊开他血肉模糊的掌心,将那些碎瓷挑了出来,用洁净棉纱浸了药剂涂抹上去,那药剂一碰到皮肉,便是火辣辣的疼,他却只是望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快得如蜻蜓点水,“云静好,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云静好脸色丝毫不变,替他将手掌包扎好,不慌不忙道,“皇上,臣妾只不过是你身边的女人。”
君少秦勾了嘴角,似乎在笑,“可你却从不想当朕的女人,是吗?”
云静好笑了,又替他倒了杯酒,凑到他唇边,笑声慵懒而娇憨,整个人仍是那般没心没肺,“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爱皇上得紧,日日夜夜都想着皇上,又怎会……”
“撒谎!”
君少秦却猛地打断她,一把拂落了她手中的杯盏,将她抱回榻上,低下头去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