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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阿若回来了。”
靳正雷一字一顿地说。
何平安啊一声,电话里,同时传来物品跌下的碰撞声,想必极度震惊。
“我要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和谁一起,住在哪里。”
喉咙干涸,每挤出一字,像肺部的空气被狠狠挤压出去,心脏在空落落的胸腔激荡。
“大圈哥。”
私下里,何平安仍然保留旧日习惯,称呼更为亲切。
“阿,阿嫂已经离开七年——”
“七年九个月。”
“这么久了,大圈哥我以为你已经放弃。”
他是已经放弃。
那一枪将他的渴望彻底击碎,那一口咖啡他咽下所有的苦,他再也不愿听见来自英国的消息,一点一滴的甜蜜,对他来说,都像硫酸像强碱,像漫天雪幕中拥吻的身影之外,他燃至指节的烟蒂,同时灼烧他的心。
可她回来了。
在同一个岛屿,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平安,我要知道。”
天亮时,何平安回电:“阿嫂住在半岛,一起的有她英国的舅父和姨妈姨丈。
她回来是因为,是因为……,大圈哥,放弃吧,都七年了,各安天命才是好结局。”
“因为什么?”
靳正雷已经恢复平静。
“……阿嫂将和丁家二少结婚,回来举行订婚礼。”
何平安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不由急躁,“大圈哥!”
“我知道了。”
美若到埠第一日就打了电话给七姑,当天丁维恩父母在丁家大宅设下晚宴。
第二日,她计划去看阿妈。
丁维恩接她同去。
詹美凤被葬在华人坟场,墓穴的位置极佳,面朝蔚蓝大海。
她梦寐以求的心愿,住山顶豪宅,背山面海,终于在身后达成。
美若脸上笑意嘲讽,想到伤心处,又颤抖双唇,情难自已。
一张黑白小相,仍能看出墓中人当年的明艳妩媚。
碑上书刻“浙江余姚詹美凤女士之墓”
数个魏隶大字,底下是生卒年月日。
美若放下鲜花,抚摸碑上刻痕。
低语喃喃:“到死,他也不给你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