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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姑娘泣不成声,然而那哭声却轧不住看客们的肆意畅笑。
直看得小桃红浑身瑟瑟发抖……自古女人进了妓院,除却寻死,剩下的便只是暗无天日的出-卖-肉-体。
倘若你要挣扎,老鸨有的是方法一层层剃碎你的自尊。
你越清高,她便越发将你剃得精-光不剩。
倘若不是后来的一出,此刻那被欺凌的女子可不就是一个月前的自己么?
“放开!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小桃红挣扎着不想看。
祈裕长眸微眯,将她的慌乱洞悉分明,却捏住她下颌逼着她看:“你不觉得她像你吗?……都说南边的女人是水做的,果不其然,你看那腰儿,水蛇一般,怕不是正在享受”
“啊——”
那少女又被众人翻去了后面,另一名护院掰-开她的双腿继续扑将上来。
嘤呜哭吟声越发凄厉,一群汉子狼一般硝噬着少女薄弱的自尊……
小桃红闭上眼睛,恨恨咬住下唇:“卑鄙!
…今日的辱没,他日我一定让你翻倍偿还!”
许是被寒风刮破,她的嘴角渗出一缕鲜红,沿着白皙的下颌细细蜿蜒。
分明那般纤弱的女子,怎的见了这一幅荒-糜画面却不见多么生涩,只是绝决的恨?
“哦,那我可真是害怕极了”
祈裕眼中掠过一丝惊诧,修长手指掂着小桃红嘴角的血迹,就势在她朱红的唇-瓣上涂抹开来:“不如就在此刻偿还好了,你不是一开始便对我心存勾引么?……昨日那般直勾勾地看着我,就像一只受伤的小母鹿,让祈某整整一夜都不曾合过眼睛……不如干脆将我当做你心上的那个男人,何如?”
一边对着女人耳际暖暖吹气,一边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膏药,也不顾小桃红的怒视,兀自往她红-肿的脚面上涂抹开来。
“混蛋!
你给我涂得是什么?”
只当是那撩-拨心智的迷药,小桃红扭拧着,只是不给他涂。
料不到这厮的心计竟这样深,只一眼便将她的心思窥探个干净,又羞又愤。
“咯噔咯噔——”
身后好似有马匹疾驰而来。
晓得那车上来人是谁,祈裕眼神一黯。
兀自不慌不忙地涂完,嘴角勾出一抹嘲弄:“怕了嚒?…既然怕,又何必逃出来。
做沈家的少奶奶,莫非还不如这红街上卖-肉的姐儿?”
分明前一秒还在她脚穴勾弄,这一刻又变作那劝和的善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小桃红咬着牙关,用力挣扎出身子:“呸,那也不须你在此装甚么大义!”
怕膏药渗入,赶紧用袖子擦拭起脚面。
祈裕也不阻挠,长眸直勾勾盯着女人微红的秀足儿,叹气道:“枉我见你昨夜被茶壶烫伤,今日又跪着受冻,好心给你活血怯寒的膏药……罢,看来这世间的好人做不得,这颗耳环便作是你对我的补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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