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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看了起来。
不论师尊还是师兄师姐们,都告诉过她,修行过程中,所有遇到的难关都可以称之为劫,不论心劫,人劫,情劫,魔劫,只要是自己的劫难都不应该回避。
自己这个“水虎劫”
既然避不开,抹不去。
穆雪决定另辟蹊径,不再一味回避淡忘,而是直面前尘往事,细细想一想当年发生的事和自己当时的心境。
希望能够借此超脱顿悟,不再纠结于此。
穆雪深吸几口气,正襟危坐,悄悄摸摸翻页一页绢册,只见罗帷重重,鸳鸯交颈,轻言且讨饶,芙蓉帐底奈君何。
急忙慌给闭了。
又开另一本黄毛卷边的小卷,却是野渡无人,花田柳下,初试难吞声,玉人吹笙香吐麝。
穆雪面红耳赤地把书丢了。
不行不行,这些都是瞎编杜撰的。
就没有一本认真写实点的吗?
她翻找半天,找到一本薄薄的《十妙街记事》,一看著者,竟然还认识。
用得却是本人真名,牛大帅。
当年穆雪居住的十妙街上有一间人气很旺的面食铺子,当家的姓牛,老板娘大家称做牛婶,她的儿子名字就叫牛大帅。
穆雪能这么快想起来,当然不是因为跟他们家关系好。
相反的,这个牛大帅曾经是十妙街那些皮猴中的一霸,小山刚来的时候,没少找过小山麻烦。
给穆雪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她还记得那一天,小山刚刚从外面回来,乖乖巧巧地在院子里洗衣服。
哐当一声院子门被人推开了,五大三粗的牛婶卷着袖子站在院破口大骂,
“哪一个是那货街买来的杂种?给我出来!
老娘今日捶不死你就不牛!”
岑千山抽出在冬天的水盆里泡红的手臂,在衣襟上擦了擦,抿着嘴站起身来。
“哎呀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是吧?没人伦的东西,连我的儿子都敢动!
看我不抽死你!”
牛婶倒竖眉头,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过来。
刚好走出院子的穆雪伸手拦住她,“干什么?这是我的院子,我的人。”
“穆大家你评评理。”
牛婶从身后拽出她的儿子牛大帅,“你看你买的这个小奴隶,把我儿子给打的!”
牛大帅拉拉她的衣襟,“娘,这是我自己的场子,我自己会找回来。”
牛婶不理他,一把撸起他的袖子,指着上面又青又紫的淤痕,对着一院门外挤着看热闹的人群:“看看,看看这小细竹竿似的胳膊,都伤成什么样了。”
穆雪看着那别号牛大壮的孩子,“我没见过这么粗的竹竿。”
牛婶气急:“你这是不打算讲道理了是吧?就为了一个连义父都敢弑杀的贱奴,几十年的邻居们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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