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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泪珠滴落手背,一下又一下,烫穿掌心。
圆润剔透,好似一颗颗珠玉自手背滚落。
程聿舟微微怔住,抬手擦去顾久眼角泪水,他的手比一般人要大,手指修长,骨节均匀,轻轻松松托住她美艳小巧面庞,然后低头,细细吻她深邃灵动一双眼。
“小九。”
她牵起程聿舟宽大手掌,在他掌心反反复复写两个字,细嫩指尖擦过他手心命纹,“你很久没这么叫过我。”
眼前人,冷艳五官被柔化,带着女孩娇态,心心念念,期盼一句熟悉称呼。
他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眉心,“小九。”
顾久再闭上眼,心满意足,唯独今夜泪腺发达,像这座城市的雨季。
她从不在人前流泪,都说泪水是女人杀手锏,可她没有使用对象,即便哭瞎双眼,也得不到心中所求,索性收起无用眼泪,十年如一日。
眼泪干涸,性情麻木,每日还端出和善姿态,替人排忧解难。
都说医者不自医,心病尤甚。
其实她病入膏肓,有什么资格替别人解心结、医心病。
再睁开眼,她眼底那层迷雾终于散去,眼神清明,最后一丝脆弱依恋也消散。
幻觉再美终究是假,醒来还要面对现实。
顾久看清眼前那张脸,伸手去推程聿舟,竟推不动他。
“顾久,我说过,别给你自己惹麻烦。”
他肌肉结实小臂紧紧缠住她纤细腰肢,反客为主、半分不松,“记不记得?”
长街后巷,夜灯昏黄,刚好描绘出她轮廓。
顾久曾经问过,那夜,为什么带她离开?
为什么吻她?
为什么……怕她?
因为,欲望。
其实并非不想,是他当初还不够想。
亲手拔掉一身尖牙利齿,成笼中困兽,以为一生就这样走过,偏偏遇上顾久,不早不晚刚刚好,他定力还不够,鬼迷心窍,竟然有了贪念。
顾久眼睫抬起,望着程聿舟,看他缓缓低头,感受他薄薄唇瓣最终贴在她耳畔,气息温热缠绵,“今晚开始忘了吧,小九。”
唇舌纠缠她小巧圆润耳垂,耳后敏感点也不放过。
这一番缠绵,由长街夜灯,至熟悉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