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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并没有去关爱失落美少年的慈悲心肠,她只是在想,该怎么提出要仝臻退出小组。
次日小组重新开研讨会,仝臻做了新的计划书,他希望能够从意大利进口一种咖啡,认为利润可观、丰厚。
有两个意大利成员很赞成仝臻的建议,还有两个更倾向于景玉的啤酒计划。
但,包括玛蒂娜在内的另外三个成员没有丝毫表态。
经过了长达一小时的探讨,景玉站起来,按照克劳斯教她的话,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和意见。
她的气势成功震住了一些人。
最终,众人决定,再等一周,继续深化做市场调研,从这两种产品里选择一样——同样,这也意味着另一种选择。
倘若最终选择其中一种,另外一个人将会彻底丧失接下来的话语权。
景玉想要售卖的啤酒来源于黑森的一家小酿酒厂。
众所周知,德国啤酒不如捷克共和国的贮藏啤酒那么便宜,但德国啤酒以他独特的“纯度法令”
同样吸引了不少啤酒爱好者,许多旅行者都喜欢拜访巴伐利亚啤酒花园。
虽然按照规定,酿酒厂只能利用啤酒花、麦芽、酵母和水这四种成分酿造啤酒,但德国大大小小的酿酒厂,仍旧依靠着基本酿造过程中的微妙变化来做出差异,酿造出超过5000种不同的啤酒。
“……你平时经常喝的淡啤酒,就用利用的底层发酵,”
克劳斯讲给景玉听,“还有顶层发酵,比如早上喝的小麦啤酒,宝贝,坐正。”
景玉被迫坐正身体。
她打着哈欠,睫毛困的有了点潮湿湿的痕迹:“先生,我在听。”
她太累了。
昨天上午上完小提琴课,中午休息了不到两小时,下午又上了三个小时芭蕾舞的课程,还要阅读至少30页的德语书,写报告,晚上,还和克劳斯粗暴切磋一小时。
今日清晨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时,景玉回顾自己昨天日程,只感觉自己现如今过的比高三还要辛苦。
至少读高三时候没有体力劳动。
克劳斯看到景玉困倦的模样,暂时停下继续为她讲解啤酒的历史和制造工艺。
但景玉却老老实实地端正了坐姿,按照克劳斯要求、教导的姿态,挺直背部,像一个优雅的淑女。
“先生,”
景玉提出要求,“我想喝奶茶,可以吗?”
克劳斯冷漠无情地拒绝:“不行。”
景玉叹了口气,她挪了挪屁股,皱眉自言自语:“好酸呀。”
克劳斯侧脸,看车外风景。
玻璃上能够映出景玉的影子,小小一个,她好像在发愁,手指绕啊绕的,头发上两根没梳理好的呆毛直挺挺地晃了晃。
“……好可怜啊,我真的好可怜啊,”
景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昨天高强度运动加学习,还被摁过来压过去,结果现在连杯奶茶都喝不到,胃好饿肚子好惨,我比窦娥还要冤……”
克劳斯慢慢呼吸。
他侧身,语气稍稍松动:“换种饮料,除了奶茶,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