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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四七章 潜龙出水（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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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莫先生做什么呢？"

"

小奴替先生磨墨，跟先生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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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多久了？"

"

快两年了。

"

"

先生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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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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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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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书背得不好，先生会拿板子打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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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下来，长生发现支沌心性淳朴，念过不少书。

原来莫思予最近两年渐渐得闲，瞅着府里皇帝赏赐的几百奴仆颇为无聊，便把十五岁以下的男孩子召集拢来读书认字，在家开私塾，过干瘾。

怎奈这些马背上长大的孩子，十之八九受不了他的填鸭式教育，收效甚微不说，还把自己气得虚火上升，口干舌燥。

俗话说"

老小老小"

，老莫也是将近花甲的人了，跟一帮莽孩儿斗气较真，非要叫人家行圣贤之道，做谦谦君子。

这番折腾下来，居然也让他淘出几根好苗子，收做了弟子兼书僮。

有两个年纪较大，进境较快的，禀过皇帝，脱去奴籍，直接引荐给尚书令符骞，送到衙门打工实习去了。

知识改变命运。

看得见实实在在的好处，肯念书的家奴明显增多。

符杨对支族旧恨未消，支沌水平虽然不差，却不可能就此脱籍从政。

老莫喜他淳厚聪明，干脆留在身边做了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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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叫你来做什么？"

"

小奴来看大哥哥，母亲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枚里，有东西要捎给大姨母。

顺便替先生捎几句话给殿下。

"

支沌悄悄看长生一眼，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