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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很热心解答:“是曼珠沙华,还有一个别名叫彼岸花,漂亮么?”
塔纳托斯看着花瓶里的花,点头。
“想不想看更多的彼岸花?”
阎罗说,“一朵就这么漂亮,一大片连在一起更好看。”
塔纳托斯继续点头。
阎罗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看?”
要出去吗?塔纳托斯瞬间迟疑。
他收回视线,慢慢摇了摇头。
“不是去外面。”
阎罗指了指地下,“是去地府。
你来东方这么久,还没参观过我们华夏的地府吧?”
塔纳托斯的好奇心确实被勾了起来。
地府不属于阳世,虽然也是陌生环境,给塔纳托斯的不安感却少了很多。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好。”
阎罗勾唇:“那闭眼。”
塔纳托斯听话地闭上眼睛,下一秒,就听阎罗道:“好了,睁眼。”
塔纳托斯睁开眼睛,身旁的阎罗又变成初见时的装扮。
华服冕琉,满身威严,眉间一道红色印记,殷红似血,是阎罗王的本相。
塔纳托斯之前没有注意过阎罗眉间红痕,神明脸上有神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会儿却无端在意起来。
阎罗很适合穿白衣,风度翩翩,仪态优雅,就像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可当他穿上这身黑色冕服,便透着一股不怒自威。
他每身衣裳都很好看,这身是最气度不凡的。
塔纳托斯就要朴素得多,从相识到现在,这身黑袍就没变过。
同样一身装扮,初见时阎罗靠近,塔纳托斯只想躲开。
而今他们并肩而立,这样近的距离,塔纳托斯却没再挪到一米开外,反倒有些发怔。
他已经知道这身衣裳的背后,承载的是什么。
“小死神,你不看花,只盯着我看做甚?”
阎罗笑望他,“莫非我比花还好看?”
塔纳托斯猛地回神,羞恼地转过头。
……再怎么改观,阎罗那恶劣的性格还是一点儿没变。
塔纳托斯抬头,只见他们站在一条荒芜土路的一端。
两旁开满大片大片的红色彼岸花,泼泼洒洒,连成艳烈的花海,绵延到看不见尽头的远方。
放眼望去,美不胜收。
“彼岸花开在黄泉彼岸,所以又被称为黄泉的引路之花,花开花落各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阎罗摇着扇子,“凡人根据这花的习性编出一堆版本的凄美爱情故事,什么一对有情人受了诅咒,世世轮回相爱却不得相守,才守在黄泉路上等候,化为这彼岸花……真是佩服他们的想象力。
我又不是写狗血小说的,怎么会写出这种命运。”
塔纳托斯问:“你可以书写人的命运?”
“命运主要还是天道定的。”
阎罗回答,“我这本生死簿与这支判官笔,只是能为他们改写一点结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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