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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召南待她是好,正妻该有的尊荣他都给了。
可是他不止待她一人好,芳菲堂的每个?人,他都能和气说?话,给的吃穿用度都是好的。
喻姝一路上想过卢家的事,想过他的事,始终没吭声。
她仍由他握住她的手走,经过无数座林苑宫阙,越往大内,端漆盘食案鱼贯来往的宫人也越多。
除夕的夜晚寒冷,她还是适时地把手抽了出来。
他们先往福宁殿听训导,这时殿里已经来了肃王夫妇与鄯王。
除夕不比寻常宫宴,皇子有?了妻室便要带来,而今夜鄯王却只孤身一人来。
皇后坐高椅,面点梅额,一身深红纬衣迤逦长延。
她吃了一口茶,忽看向鄯王:“怎不见你带崔氏来呢?”
“麟哥儿近日染上?风寒,热烧不下,她心急呢,在府邸亲自照料。”
麟哥儿就是年初被崔含雪换掉的孩子?喻姝静静坐在底下座,身边的秦汀兰眼角微俏,掰着指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皇后雍容的脸上?浮出担忧之色,放下茶盏:“那?孩子还未满月,又是岁冬,不比大人能耐寒。
过会儿宴后,本宫让徐御医也去瞧瞧麟哥儿。”
鄯王说?了两?句谢恩话,再打量一眼皇后的脸色。
忽而低下了头,有?点不敢看人:“母后,还有?一件喜事。”
众人神色忽地凝起?。
饶是喜事,见他如此,也约莫知晓几分不好。
喻姝回?想起?鄯王在校场羞辱人、趾高气扬的模样?,再一看这时的胆怯,只觉得啼笑皆非。
她知道魏召南该是恨鄯王的,顺道瞄了眼他的脸色。
比明显看戏的汀兰、肃王不同,魏召南只是顺着手中的茶盏,目光平淡得如月下清泉。
“母后可还记得我那?侧妃吕氏?她去年刚小产,好在今年养好了身子,前两?日大夫给诊,竟又有?身孕了。”
鄯王抬头:“今日我带了她来,向母后讨要个?恩典。”
“难怪不带崔含雪来呢。”
汀兰掐了把花叶,极小声道。
喻姝忽然想起?很?早的一回?,也是她初初嫁来时,秦汀兰曾提过鄯王的侧妃,似乎还是位得宠的人物。
吕氏鄯王的生母是吕昭容,吕氏应是他外祖家的表妹。
从这来看,情分却是要比崔含雪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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