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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桐花回头,笑道,“我为什么要问呢?”
薛慎不语,只安静的盯着她。
“是因为我之前说我喜欢你吗?”
桐花调侃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在听闻你即将成婚之后,得追到你面前问上两句。”
“不是成婚!”
薛慎皱眉反驳,“只是太后有意给我赐婚让人于内宅辖制我而已。”
“不管目的如何,殿下被赐婚这件事板上钉钉。”
桐花道,“就如今来看,我既不是殿下的谁,为何要贸然过问?”
“于私人身份上来说,只是我单方面喜欢慎公子,慎公子成不成婚和谁成婚,都没有和我交代的必要,别人的私事,尚且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于公事上的交际而言,我如今还并不是长平郡王的僚属,为主子的婚姻之事参详利弊,也不是我的职责。”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都不是我该开口过问的事。”
桐花这番话说得太过合情合理公事公办,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尤其是对向来忌讳此类之事的薛慎而言,一个爱慕他却不会给他额外增添麻烦的姑娘,如此行事可以说是极其合他心意。
如此合他心意,放在其他人身上,他只会欣然笑纳然后顺势而为,不会多花一分心思在这等儿女情长的小事之上。
但此时的薛慎,却半点都没有被取悦到。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是即将到来的冬日寒气,越发显得人似冰雕美玉,不见半分人间温情烟火气。
“小寨主通明事理,在下佩服。”
他最后道。
桐花看着对方,含笑道,“我不过是由己及人罢了。”
“若是如今我有婚约在身,殿下会过问我的私事吗?想必不会吧,是以,我也不想在殿下面前做个没眼色的讨嫌之人。”
薛慎默然一瞬后,应道,“理应如此。”
然而,他心里却全然不是如此做想,当初被他拒绝后还要强硬掳他上山的人是谁,每日里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故作亲近的是谁,言语间屡屡示好撩拨的他的又是谁……总之,好似一点都不是眼前这个极其通情达理的姑娘。
秋冬寒日里,阴沉得即将落雪的天气,眼前不见半点鲜活。
婉转鸟鸣的画眉鸟早已飞走,河岸边只有水流声与风声,薛慎同人并肩走在一处,脚步不紧不慢,平常得仿佛此刻只是漫步而非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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