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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寻之这事做得太荒唐,连带着打量谈烟的时候,也戴了一副有色眼镜看人。
她一直以为谈烟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引诱了寻之,害得寻之不得不娶她进门。
但她现在知道了,她误会谈烟误会得太深了。
两个孩子最终会不会复婚她说不清楚,可她觉得,自己最起码应该跟谈烟诚恳地道个歉。
来之前她也预料到了,谈烟不大可能态度殷勤地接待她。
换作是她,被自己的婆婆冷言冷语了两年之久,她也绝不会有那么好的肚量。
不过就算谈烟不给她好脸色,那也是她该受的。
朱翊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视线掠过客厅的每一处,在靠在墙上的画上停留了一瞬。
她状似随意地闲聊道:“那向日葵画得挺好看的,整个客厅都阳光起来了。”
谈烟向画投去了一瞥,不由得弯了弯唇:“是挺好看的,我准备把它们挂在沙发背景墙上。”
“你哪家画廊买的画?我也去逛逛。”
“是尘哥送的。”
这句话谈烟是脱口而出的。
捕捉到朱翊眼里的怔忪,她才意识到,朱翊又不知道她口中提到的“尘哥”
是谁,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是一个交情很好的朋友送的。”
谈烟解释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答复,却无端地让朱翊心一紧。
“尘哥”
,想来那人是谈烟身边的一个男性朋友了。
朱翊同样没有忽略掉谈烟提起“尘哥”
时微微扬起的唇角。
嫁入傅家两年,她从来没见过谈烟笑得这般轻松愉悦。
固然她这个惯爱挑刺的婆婆有很大一部分责任,但就寻之那闷葫芦般的性子,她很怀疑谈烟和寻之单独相处时,会不会也很少这样笑过。
她忽然就有点担忧自家那个傻儿子能不能成功地跟小谈复婚。
她暗暗叹了口气,强行拽回思绪。
朱翊眸光微闪,温声道:“小谈,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来给你道个歉的。”
谈烟愣了愣。
朱翊登门,她的确感到不解,但她怎么都没料到朱翊是来向她道歉的。
“小谈,以前是我不对,我是真的想给你道个歉。
我一直带着偏见看你,认为你小小年纪在酒吧工作,就势必是个不安分的。
我先入为主地认定你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勾引了寻之,诱使他娶了你。
“我用最恶劣的想法去揣测你的每个动机、每句话、每个动作。
我偏见又武断,还自以为是。
还有寻之和他爸私底下总帮你说话,劝我对你好一点、不要对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们越是袒护你,我对你就越是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