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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叠枫牵牵嘴角,叹道:“这几日你都极少过来,世伯想来很生气吧?为难你了……”
呼延啸摆摆手,依旧笑得云淡风轻:“突然之间有了陵前辈的消息,还是这样的消息,父亲已经不问江湖事那么多年,自然是有所震动的,陵前辈向来深不可测,这怎么能怨你。”
南叠枫垂眼微笑,细腻精致的轮廓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耀得人心目眩晕。
呼延啸看得有些痴,待得南叠枫清亮的眸子抬起,和自己的目光对上,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倾泻进来的一地月光,道:“父亲说,陵前辈如天上皎月,只可仰望远眺,却无法拥揽入怀。
她是父亲一辈子敬慕的女人,普天之下,上至王侯贵胄,下至江湖奇才,没有男子能配得上她。
父亲说他自己已经足够幸运,至少陵鹤子还曾将他视为知己过。”
南叠枫微怔,原来汪云崇对呼延铎的流泪之解,竟然是对的。
“呵,”
呼延啸转回头来浅笑:“若是陵前辈在世,父亲这话估计是绝不肯说的,现在陵前辈仙逝,父亲悲恸伤怀情不自已,我也是这才知道。”
“世伯有一句话说得极对,这个世上,没有人敢说自己了解师父的。”
南叠枫望向呼延啸,道:“也许如世伯所说,他们在江湖中争斗了一辈子,才发现最终亦是绕回原处,原来一切纷争到头都是空。
呼延,我们在做对的事么?”
月色愈发清朗,映得南叠枫整个人熠熠生辉,呼延啸几乎觉得自己有些嫉妒那些月光,竟可以如此肆意地抚摸这张灵俊至极的脸。
忍不住伸手替他拂好鬓角有些微乱的发丝,南叠枫愣了一下,却也没躲。
“来年,父亲会上一趟武夷,亲自祭拜陵前辈。”
次日清早,天气晴得透彻,碧蓝的天上寥寥数朵悠云,空气中隐隐还有些湿湿的水汽,极是宜人。
呼延啸亲自上马厩选了两匹好马,又亲自牵了出来,将缰绳一左一右地递给汪云崇和南叠枫,道:“家中事务繁杂,恕不远送了。”
汪云崇接过缰绳,笑道:“能与少当家这等风流人物相识乃汪某三生之幸,少当家日后若来京城,勿忘来寻汪某一叙。”
呼延啸回以一笑,道:“自然自然,还望大人不嫌叨扰。”
转眼看向南叠枫,道:“家父这气也最多生个两三天,如今这地方你也知道了,得闲该常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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