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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站到她身侧,手指撩起她湿淋淋的长发,动作轻缓地替她吹着。
初芮愣愣的,睫毛扑闪两下,反应过来后,伸手去拿吹风机,不大自然地说:“我……自己来。”
江寒郁没让,只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替她吹头发。
初芮知道自己拗不过江寒郁,只好默默地收回手。
不算长的几分钟里,她的肩膀一直僵硬着,好似无法动弹。
抬眸,就是江寒郁整齐塞进西裤里的衬衣,他的腰好像很窄,肩膀却又宽阔。
离得这么近,她似乎都能闻到他衣物上好闻的味道,不似香水,却比香水更惹人入迷。
“下次不要这么傻。”
江寒郁沉静的嗓音忽然响起。
初芮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他在指什么。
是指她没吹干头发就出来,还是指……她站在雪里大半天?
头发差不多都吹干了,江寒郁用手指轻轻替她顺着发丝,低着眸,凝视着。
过了一会,才将吹风机放下。
然后,他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初芮终于有所反应,蜷了蜷手指,迟疑了一下才说:“没什么。”
江寒郁却是看穿了一般,问:“见到你妈了?”
初芮忽然一个激灵,倏然望向江寒郁。
“你——你怎么——”
她又想到什么,心脏猛地收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还在监视我?”
江寒郁与她对视着,喉结上下滚动,沉着声回答:“没有。
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这样做。”
他的手覆上她脸侧,接着说:“我知道你妈回来了。
她在我爸去世后,就一个人回了国,可能是和那个男人闹掰了。”
“她找你,跟你说了些什么?”
初芮眼眸闪烁几下,避开江寒郁的目光,张张嘴,却发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无法告诉他,梁韵白让她跟他要钱。
更无法,复述梁韵白后来说的那些话。
可是她想知道,想知道在梁韵白卷钱跑路的这件事上,江寒郁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于是,她鼓起勇气,问江寒郁:“我妈跟那个男人私奔的事,跟你有关吗?”
江寒郁神色未变,反问初芮:“你妈这么说的?”
初芮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江寒郁放下抚摸着她脸的手,走到另一侧的沙发坐下,辨别不清情绪,说的话却像是很坦诚。
“我只是没有管而已。”
初芮不明:“没有管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妈从策划这件事开始,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没有干涉。”
江寒郁冷冷淡淡地说着,再看向初芮时,眼神略有缓和,“我不会骗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那……两年前,向我追债的高利贷,也是你摆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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