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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爸。
他虽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一直还惦记着周婶,觉得对不起人家。
周婶才走多久?他就老了十岁似的。
我妈现在那情况,说不好听些,也就是熬日子。
现在我怕的是,她还没怎么地,我爸先给熬没了。”
刘子宏越说越苦涩。
“你的意思?”
“等搬好家安置妥了,我想把她接过来,跟我爸搭伴儿开店,可又怕”
“怕什么?”
陈耀光眉毛猛地一挑,眼中都是桀骜。
“怕别人指指点点,怕别人说我们奇葩。”
刘子宏边说边用脚尖蹭地,看得出他为这事煎熬了不是一天两天。
陈耀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要这么说的话,我这个红日升里就没正常人,由我带头,个个都是奇葩!
兄弟,想开点,人生短短几十年,转瞬都会灰飞烟灭,怎么自在怎么活,为啥要活给别人看?他们是会给你妈倒杯水还是给你颁个奖?
再说了,这世道,你做什么没人议论?不是笑你穷就是妒你富,你怎么做都满足不了他们。”
刘子宏听到了心里,点头,背瞬间直了,感激道:“知道了!
耀光哥,说实话,真不是拍马屁,咱这一片我最服的就是你,从不顾忌别人的眼光,活得明白、尽兴!”
“明白啥呀?”
陈耀光像是被触动了心事,幽幽叹了口气,说,“你哥只是有苦说不出而已。”
他目光茫然地望向远方,神色荒凉寂寥。
刘子宏迷惑了。
现在谁不说他是人生赢家?名气有了,横财有了,房子住不完,老婆孩子都围在身边,他怎么看上去那么不快活?
空气陷入沉默,两个男人都没再说话,对着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自顾自吸烟、想心事。
刘子宏突然心念微动,问:“司羽,司羽最近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陈耀光一愣,缓缓摇头。
“她的心真够狠的,走前连句话都没留。
玲珑这傻丫头一天提她八遍,还抹眼泪,说是被她气走了,她们好像闹了点不愉快。”
陈耀光又摇头,显然不是这个原因。
是什么又不说,一脸讳深莫测。
“没想办法联系一下,或者去找找?”
刘子宏试探着问。
“一个人若铁了心要走,去哪儿找?找到又有什么用?”
陈耀光终于开口,声音干涸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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