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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以后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不了像以前那样,冷战,千里冰封呗!”
故作轻松的语气。
“哦?一般封多久?”
司羽调侃他。
“不好说,上次,足有四年半,我们都没说过一句话。”
“这么久?”
司羽惊坐起来,爷俩儿都犟到这种地步?
“差不多,从云珊,星宇他妈怀孕的事出来我俩就闹僵了,一直到我妈生病,中间四年多都各过各的,一句话没说过。
我俩的父子缘分,浅得很。”
陈耀光伤感又无奈,司羽却在想另外的事。
原来陈星宇的妈妈叫云珊啊,一听就是个美女的名字。
一出神,把陈耀光的下一句话错过了,“啊”
了一声。
陈耀光又不想说了,起身,拍拍手上的沙砾,说:“没什么,回吧!”
“心情好点了?”
司羽也站起来,两人踩着沙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陈耀光轻轻“嗯”
了声,说:“不然怎么办?又不是小孩子。
听过这个说法吗?中年以后的男人,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没办法,只能一边崩溃一边自愈。”
这话一下子打到了司羽心里。
她虽远没到中年,却比谁都更了解这种孤独,或者叫孤立无援,触目皆是荒原,四周草木皆兵,什么都要忍住,什么都要靠自己,把一颗心脏锤炼成铜墙铁壁。
她苦笑:“知足吧,再怎么着你还有个爸,连陈星宇都知道挂念你。
换作我,烂在海滩上都不会有人看一眼。”
语气自嘲又凄惶。
“那是以前,现在有我了,放心,我一定会来看你一眼的。”
陈耀光侧头看她,语气和表情都很认真。
稀薄的昏黄灯光中,他英俊的眉目镀了毛茸茸一层影,非常郑重其事,并不是随便说说。
司羽猝不及防,喉咙瞬间堵住了,好一会才强笑道:“这种话以后少说,尤其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时,容易让人多想。”
陈耀光也跟着笑,眼睛坏坏的:“你又不是别人。
“
这话更不像了,似在画界限,又似是更高段位的暧昧和撩拨。
司羽嘴角动动,出口的却是:“你的脸回去得冷敷一下,不然明天没法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