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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晟凝视着我,凝视着我的平静,平静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用处,但它却可以掩藏我此刻不想被人看到的脆弱。
自从那一天用镇定的语气告诉江铭晟,不肯放了我,就不会再怕他的话后,我的生活突然平静了下来。
或许是可怜我,江铭晟放过了赵鹏,当我前往律师所提交辞呈的时候,赵鹏拦住了我。
“听说你要辞职了?”
他问。
“恩,是的。”
我抬头,不再对他冷眼相向,这个男人他只是单纯的爱慕我,并不欠我。
“为什么?”
即使我们都明白是为了什么,他还是明知故问的要我回答,或许他想听的不是一个答案,他想听的只是一句能让他死心的话。
沉默的低下头,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即使心被别人伤的千疮百孔,我仍然没有学会如何去伤害别人。
“如果是因为你自己,你大可不必离职,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工作对你的意义。”
停顿了数秒后他继续说:“如果是因为我,你仍然不必离职,因为我已经在你之前提交了辞呈。”
惊愕的望着他,不敢置信的反问:“为什么?”
赵鹏第一次用郑重的态度对我认真的说:“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离开这里,是最适合的选择。”
我没有说话,无神的将视线转向了别的地方,心里百感交集。
我想我明白了他的决定,赵鹏从未在我心里停留过片刻,却是极懂我的人,他知道我的身份暴露,对于自尊心极强的我来说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只要看到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被包养的事,就会无法控制的瞧不起自己。
可是,他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了我?如果是因为爱,值得吗?要我回答,不值得,这个世界上,爱一个人,或是为一个人默默付出,是最傻最不值得的一件事。
最起码,我不会了。
赵鹏还是走了,共事两年有余,在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真的走时,才发现心里对他愧疚到无言。
没有去跟他道别,只是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只想在复杂的人生中,寻得一名蓝颜知己,可以畅所欲言,但却无关风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那个人。”
也许我的要求很过分,明知道他对我的心,却还残忍的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我除了说这些,又能说什么?
他简短的回了我两字“可以。”
或许我们不会再有碰面的机会,但有这两个字,就已经足矣。
初春的气息在寒冬悄悄隐退后华丽登场,25岁只是一个必经的阶段,我却坚定的认为那不仅是一个阶段,更是一段孽缘的结束。
所里的刘主任看我每天沉默寡言,竟奇迹般的同情心泛滥,在某天下班后叫住了我:“来茴,最近精神似乎不佳,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看着他一脸的关切,突然间让我有点陌生的感觉,为什么身边的人事物都在变,连一向大呼小叫的主任也变得这么慈祥,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没什么困难,就是有点想家。”
胡乱编了个理由,我那么复杂的人生和情感经历,别说不能告诉他,就算是说了,他阅历再丰富怕是也难以理解和接受。
“哎哟,我当什么事呢!”
他摇了摇头,一脸莫测的笑着,“这样吧,最近所里也不是很忙,我给你十天假,想家就回去看看。”
我愣在当场,找理由只是为了搪塞他的询问,可并非是想求得几天假。
这会既然他如此慷慨的要给我假,我也不好不接受,佯装感激的对他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