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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旁边的挎包里拿出来一小桶液体,浇花一样的浇在佳轩身上,被绑着嘎斯罐上的佳轩绝望哀鸣,挣扎不成,倒在地上。
天朗上前把她慢慢扶起来。
汽油的味道传来,汪宁把我往后一拽,坚决地命令:“走!”
我满头大汗:“让我跟他说句话!”
汪宁不肯,牢牢地拽着我的手臂,咬牙切齿,低声吼道:“走!”
警方的支援还没赶到,韩仁江却不肯就范,仍试图欺骗天朗:“你弄错了!
我跟这事儿没关!
我怎么知道谁指使你那个疯子爸爸的?!
这是犯罪!
……小伙子,小伙子,你把我女儿放了,我给你钱!
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天朗笑了一下,继续摆弄着他手里小小的打火机,同时把瓶子里仅有的一些汽油洒在自己身上。
韩仁江还在狡辩。
天朗拧开了嘎斯罐的阀门,液化气逸出,发出嘶嘶的声音,汽油,嘎斯,天朗手里的被他一直拨弄着的打火机,他要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明白,此时的他是一个不计后果的亡命徒。
这个时候哪怕增援到了,谁敢放一声枪呢?可怜的佳轩绝望地看着仍在负隅顽抗的父亲,她还那么在乎他的钱吗?她还希望把徐宏泽带到这个家庭里来吗?
女儿的性命危
在旦夕,韩仁江终于跪在地上:“好吧,我承认!
是我,是我指使的范志明,是我指使他让疯子在克俭小区放的火!”
“
天朗手里的打火机停了一停,平静地说道:“你承认就好。
你承认,那我弄死你女儿就理所当然。”
千钧一发之际,我对汪宁大哭:“我求求你,让我跟他说句话,万一好用呢?万一他听我的了呢?”
汪宁大恸,稍稍松开了手:“别离太近!”
我上前两步,天朗看着我,来增援的警察围在我身后,数个枪口对着他。
消防车也停在了楼下,红灯闪烁。
天朗没再动,看着我,他给我机会了,他在等我说话呢。
“天朗,别,别这样,”
我满脸是泪,声音颤抖,“不是说要开个发廊,要给我免费剪头发的吗?”
天朗终于流下泪来:“姐姐,我说的你信了吗?我爸爸被人骗了。”
“我信。”
“那我走了。”
天朗说完,将手里没有打开的打火机仍向远方,同时飞身跃下,像一只轻飘飘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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