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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出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那个,将军,我想你应该搞错了,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咱们俩错着两千多年呢,这么跟你说吧,这片林子非常邪门儿,你以为你刚进来这里没几天,其实林子外面已经过了好几千年了,你不理解是吧,其实我也不理解,”
我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接着说道,“那个不理解也没关系,现在的当务之急呢,就是咱们俩合作,赶紧离开这里,然后我们再从长……”
“汝胡言乱语的毛病还是没改,”
那将军忽然打断了我,“汝刚才说离开,汝可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吾在这里转了两千多年,有哪一天不想出去,所有汝想过与没有想过的方法吾都尝试过,可是,又何尝出得去?”
“你说什么?!
两千多年……你,你是人是鬼?”
我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都咬下来,这个跟我想的不一样啊,而且这家伙说他在这里转了两千多年,那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老道士一口一个“他还活着”
,说的是不是他?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没有回答,但是我马上发现,他在说谎。
“两千多年,无论是怎样的盔甲,都应该已经锈成灰了吧,可是你身上的这套盔甲就跟新的一样,”
我没有把话说完,怕他被拆穿后恼羞成怒,杀我灭口。
不知道为什么,小张不在的时候,我的智商瞬间爆棚,说到小张,他……不说了,多说都是泪。
“你不明白。”
那家伙摇了摇头,“每过一天,我都会在树上刻下一条划痕,每过一年,在树上刻下更深的痕迹,每过一百年,在树上刻下一个字,如今这树上整整二十六个字,还有数不清的刻痕。”
我四处转了转,果然如此,而且这家伙没有理由骗我,如果一个人为了骗人穿着盔甲跑到深山老林里,还在树上刻下这么多东西,那他可真是病得不轻,这种人出现的几率比活了两千多年的人都要低。
但是很快我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这些刻痕都是新的,于是我说出了我的疑问。
“吾没有办法解释,只能告诉汝此地的所有事物都不可用常理度量,”
那家伙再次摇了摇头,“你不明白。”
“你说会不会,这个地方时间是静止的,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在这个林子里,我们就不会老,也不会死,”
我推测道,“两千多年间,你没有碰到别人吗?”
“有,我们身边不正是吗?”
我惊恐地望了望四周,难道这附近还有什么我看不到的人?但是我马上就明白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都变成树了,对吗?”
我问道,“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变成树?”
“因为我的执念,”
他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汝是吾一百年来碰到的第一个人,聊聊好吗?”
怎么又有人找我聊天啊,以后我要明码标价,聊一个小时一个明器,我仿佛看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金光大道,呸,又扯远了。
“饮酒乎?”
我咬出了这文绉绉的三个字,从包里掏出了老赵酿的烈酒,丢给了那个将军,他用牙齿咬开,灌下了一大口,大声叫道,“好烈的酒!”
我得意一笑,那是自然,古人酿的黄酒度数跟啤酒差不多,而老赵酿的酒少说也有五十多度,他灌了这么一大口,没有直接晕过去,就已经算是酒量大了。
“你刚才说你之所以没有变成树,是因为你有执念,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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