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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全非（第2页）

李烜终于停下，“去罢，她应很想见你。”

&esp;&esp;偌大的灵殿中停放一巨棺，棺底铺满了香茅兰草，棺身用彩绘描出天界仙景。

&esp;&esp;“这是？”

冯云景不敢向前。

李烜转头盯着她，眼中似有风暴酝酿，“你连她也忘了？”

李烜抓着她的手臂，几步来到了棺木后头，石制的祭台上摆着少牢，用金粉写就的牌位静静矗立。

&esp;&esp;【恭敏皇后冯氏之位】

&esp;&esp;冯氏。

&esp;&esp;她喃喃念着牌位上的字，李烜指着母亲的牌位，“你还记得，应允过她何事，应允过我何事？！”

&esp;&esp;“你亲口说我母亲与你有难偿的恩情，你在猎场悬崖下答应要——”

满腔的愤懑一朝倾诉，使他不再紧绷，转而轻轻握住冯云景的手指，“要——帮我得到太子之位，成为明主。”

&esp;&esp;啪嗒——

&esp;&esp;一滴还未变凉的泪水掉在李烜的虎口，他缓缓抬头，发觉冯云景双眼蓄满清泪。

&esp;&esp;这泪冲走了他原要说出口的话语。

&esp;&esp;冯云景松开了他的手，走向牌位，手指触及“冯”

字。

&esp;&esp;剜心之痛使她话不成句：“你是谁？“她痛苦地俯于石案，“为何不记得？”

&esp;&esp;头嗑石案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想不起。

想不起”

&esp;&esp;冯云景嗑的一次比一次重，没几下，血珠四溅，在灵殿回响，显得极其恐怖。

&esp;&esp;李烜慌忙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拖离石案，剧烈的感情起伏使得傀儡术反噬，冯云景无法自控，脚蹬砖面：“究竟忘了多少？！

我是谁？”

&esp;&esp;鲜血染红了她上半张脸，李烜既痛又悔，手颤抖着擦去血痕，“本不该带你来此，是我错了，我们回去。”

&esp;&esp;李烜竭力克制，指缝间有血流出，他只好用袖子试着擦。

&esp;&esp;情况骤变，冯云景身体向他倾斜，喉间有嘶嘶之声，手指则扭曲成了诡异的弧度。

&esp;&esp;李烜眼睁大一瞬，呼吸急促，片刻，他将冯云景整个抱起，匆匆离开了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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