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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睡太久了,大约是暖气太热,温言书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鼻腔干得难受。
他捏了捏眉心,回头看到坐在桌子边抽烟的衡宁,那人有些凌厉的面部线条,在氤氲的烟雾下变得有些模糊的柔和,似乎将那人描摹成了温言书熟悉的少年模样。
就这样一直直直看着衡宁,等到四肢不再发麻,温言书才起身穿好外套,下了机拿着网卡去前台结账。
等温言书走到前台时,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了。
两个人都没提,但最后一班回市里的末班车已经错过了。
衡宁伸手按灭了烟头,帮他结好账,听温言书跟他礼貌客套地道了声“再见”
。
于是,衡宁就这样看着他围好围巾,转身,一步一步走到门口。
推开玻璃门的一瞬间,衡宁看他的背影融进黑暗里,带着些许道不明的萧条。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却在那玻璃门快要将那背影和黑夜一同从他的视野抹去时,起身三两步便跟去。
他一把拉开玻璃门,正看到温言书的脸映在室内柔和的光里,似乎在问道他有什么事。
衡宁凝滞了半晌,才装作顺口般风轻云淡地问道:“怎么回去?”
温言书看了看眼前的一片漆黑,言不由衷道:“一会儿打个出租车吧。”
衡宁盯着他看了半晌,快把温言书那薄薄一层脸皮灼出个洞来,才道:“这一片儿晚上治安很差。”
这到确实不是开玩笑,因为人员成分复杂,这里治安案件发生率年年居高不下,小到偷窃尾随,大到杀人强|奸,永远都像割不完的韭菜,一茬接着一茬。
他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温言书却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笑着说:“我一男的,有什么好怕的?”
衡宁转过身,冷冷撇下一句:“我们这儿就是男的死得多。”
被他噎了一句,温言书倒也不觉得尴尬,只乖顺地低着脑袋说:“可我明天一早还得去总部签到。”
衡宁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朝他招了招手:
“来。”
让他来就是要送他回家。
终于等到这句话,温言书抬头看他,又明朗地笑起来:“好。”
衡宁把他的开心看在眼里,冷冷地揶揄道:“就等着我说送你吧”
“是啊。”
温言书也不避讳,弯着眼大方承认道,“这么黑,我一个人也害怕嘛。”
作者有话说:
衡宁:别演了,你的套路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温言书:那你吃不吃我这一套ouo?
衡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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