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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檀走到桌前,把粥放下了,背着钟延光吐了吐舌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关上门,钟延光走到桌前,道:“我一会儿就吃。”
苏绿檀笑道:“那妾身等侯爷吃完了,再把碗拿走,妾身就坐着不动,也不耽误侯爷办公。”
扬唇笑了一下,钟延光道:“你可以动。”
又不是什么朝廷机要之处,苏绿檀又是他的妻子,在书房里走动有何不可?
苏绿檀乖巧地“喔”
了一声,仍旧坐在旁边的圆椅子上,没有乱动。
钟延光重新坐在桌前,准备拿粥起来喝,苏绿檀提醒道:“侯爷,有些烫,要不放一会儿再吃吧。”
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了,钟延光道:“好,那就连累夫人多陪我坐一回儿。”
苏绿檀暗喜,她巴不得呢。
钟延光也求之不得,所以他等了一刻钟的功夫,还没开始吃粥。
时而看看公文,时而瞧瞧苏绿檀,看着看着,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这到底是谁陪谁?这小妮子竟然支着脑袋打瞌睡起来了。
哭笑不得,钟延光无奈地摇摇头,放下公文,拿起架子上的披风,准备给苏绿檀盖上。
哪晓得苏绿檀听力灵敏,钟延光刚走两步,她就被惊醒了。
迷瞪瞪地看着钟延光,苏绿檀揉揉眼,肩膀微缩着,带着点防备的意味,看着他手里的披风,忙道:“侯爷要去睡了吗?”
“啊,嗯。
要睡了。”
到嘴的明明不是这句话,钟延光看着苏绿檀后靠的身子,到底没有说出口,只道:“你回去睡吧。”
苏绿檀站起身,看到桌上没有动过的粥,道:“侯爷不喜欢吃粥吗?”
捏着披风,钟延光道:“没有,正准备叫醒你,吃了就睡。”
苏绿檀鼓了鼓嘴巴,她好像给钟延光添麻烦了?
笑了笑,苏绿檀福一福身子,道:“侯爷早些歇息,妾身回去了。”
“好。”
钟延光等苏绿檀走了,三两口就喝完了粥。
后面的大半个月里,钟延光“忙于公务”
的次数多了,苏绿檀经常捧着粥过去,静静地坐在一旁,等他吃完了粥,才走。
不出一个月,侯府里已经开始有流言蜚语了。
年纪轻轻的夫妻两个,常常在书房里挑灯夜战……据说还有某种怪异的声音呢!
不得不引人遐想。
苏绿檀在听到夏蝉在各处听来的流言,一边脸红一边笑得前俯后仰,她还以为她们最多说他们夫妻二人如胶似漆恩爱而已,没想到府里的下人可真会乱想,竟然都编排成这样了。
夏蝉气愤的很,道:“也不知道从哪个嘴里传出来的,撕烂了她的嘴!”
苏绿檀挑眉问:“还说了什么?”
扭扭捏捏的,夏蝉面色飞红,道:“不就是说侯爷风华正茂、身强体壮呗!”
喝了口茶水,苏绿檀道:“知道了,你跟冬雪偶尔敲打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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