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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来了,这些日记本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不能动并且我不舍而已,不然早就被我抢走葬身火海了。
他这种说话尖锐的人才不可能说服我的。
他浅浅一笑,嘴巴又立刻下撇,还是很不开心的样子,故意和我作对一样说道:“但我也不想听你的烧掉。”
我一听就火了。
喂,这是我的东西耶,什么叫不想听我的?
但他在我没有气几秒的时候,忽然站起了身,一股脑地把我的日记本都塞到了我床边的床头柜里。
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自己好了后自己烧吧。”
我琢磨不出来他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认为我不会好起来,所以放心地把那些日记放在那里呢?还是说他是在鼓励我早点复健成功呢?
我想不透,不再想了,但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床头柜。
不管他目的如何,但这种东西摆在我的身旁,也算是给我复健带来一些动力。
我得坚强起来,健康起来,就算不烧掉这些日记本也行,只要让我把这些日记本藏起来就好。
这些都是我最深最深的秘密,是我最不堪的情感,我得藏起来。
等我终于能藏起来了,我才能卸下心大的伪装,放心地好好哭一哭,哭我多年的秘密居然完全暴露。
可能真的是信念感越来越强,身体也感受到了我的呼唤,真的渐渐在恢复了。
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后,我在简议晨的注视中,居然能自己直起上半身了。
只是简单的动作而已,我却做得大汗淋漓,很快就体力不支,准备要倒在床边。
倒在床上有什么可难受的啊,我乐意得很,偏偏简议晨一副我要倒在水泥地上的样子,立刻接住了我,很紧张的样子。
“不要勉强自己!”
他很凶地对我说话,严厉极了。
他以前用过这种表情吓过那些不顺他心意的人,那些人总是经常被他吓得脸色发白。
但这招对我没用,我从来都没有怕过他,所以只当耳旁风一样。
我甚至不把他的情绪当一回事,也把他当成了我的情绪发泄垃圾桶,不顾氛围地抓紧他这个屋子里唯一的活人,高高兴兴地分享我的愉悦:“我能动了!
我能动了!
我能动了!
哈哈哈……”
我不但能动了,好事成双,我居然还能说话了,苦尽甘来的我激动得已经陷入了狂喜的天堂。
整个房间的紧张气氛瞬间烟消云散,空气里只回荡着我难听又嘶哑的声音。
好久没说话了,我一下子大喊大叫,喉咙撑不住,很快就干涩得让我剧烈咳嗽起来。
刚开始咳嗽一个咳嗽时还好,但是当咳了第二个后,我隐约感觉腮帮子有点不对,咳了四五下后,我的喉咙也不对劲了,像火烧一样疯狂想要巨大的水源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