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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的忌日分明已经过了,这是要烧给谁?
碧云摇头表示不知。
素云在旁边想了想,猛然间记起一件事,但没说出来,只道:“王爷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若澄本来想着与李怀恩熟稔,顺口问一句,也没有真存着要弄明白的心思。
送若澄回去以后,素云单独到后花园找到李怀恩。
香案已经摆好,上面放着三盆供果,一个香炉。
几个丫鬟跪在案前烧纸钱,还有一些纸扎的小人。
素云问道:“王爷叫你烧给小公主的?”
李怀恩双手拢在袖中,脸上映照着火光:“可不是?在皇陵也每年都烧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有多疼这个妹妹。
她夭折的时候,刚会叫哥哥。
你还记得刚开始时王爷不怎么喜欢沈姑娘?大概觉得她占了小公主的位置吧。”
素云点了点头:“小公主夭折时,娘娘也哭昏了好几次。
那时北边战事吃紧,娘娘为了不让先皇分心,强忍伤痛,硬是扛了过来。
后来收养姑娘,心情才逐渐平复。
她没让我们把小公主的事情告诉姑娘,大概是怕她多想。
所以我一直都不敢说。”
“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说也无益。”
李怀恩看了看左右,执着素云的手腕,拉到廊下无人的地方,“素云,咱们俩都认识那么多年,我偷偷跟你说件事,不说我憋得慌。
但你可别把我给卖了。”
素云忍不住笑道:“那你别说了,继续憋着吧。”
“嘶,你怎么变坏了?”
李怀恩瞪她一眼,压低声音,“王爷最近真的有点怪怪的。
我怀疑是上回在皇陵修屋顶的时候,从上面摔下来,磕到了脑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素云听到朱翊深从屋顶摔下来,不禁捂住嘴:“怎么会从屋顶摔下来?有没有大碍?”
“把右手摔伤了。
我们住的那个地方,破破烂烂的。
有次刮大风下大雨,把屋顶掀翻了,根本没法住。
看守我们的人不肯帮忙,本来应该我去的,但是我怕高,哆嗦了一阵,没敢上去……我跟王爷这么多年了,总觉得最懂他。
可近来我发现,他不像是那个我打小伺候的主子了。
你说邪乎不邪乎?”
素云那日在东院见到朱翊深,虽只是匆匆一瞥,也觉得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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