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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别说我老婆子捧一个踩一个,我这辈子就是要站少夫人的边儿,什么金家女银家女的我统统瞧不上眼。”
吴妈想到金恩柔那乔张做致的样子就一肚子气,“少爷,我虽然只是个佣人,但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听说您送金小姐那条项链出现在了拍卖会上,是不是被金家给卖了?
您为了给金小姐做那条项链费了多大劲,他们就这么给卖了?金小姐也不拦着点儿?!”
“吴妈,别提这事儿了行吗。”
沈惊觉沉声想打断她,
“您知不知道,少夫人有多喜欢那条项链?您知不知道听说您要把那项链送给金小姐,她羡慕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吴妈颤声低喊,像是在给白小小击鼓鸣冤。
沈惊觉狠狠一怔,攥紧了骨感泛白的指节。
她哭了?
那女人竟然,因为得不到一条项链而偷偷哭过?
吴妈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当着他的面打开。
刹那间,沈惊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愕然瞠目。
里面一点一滴,都是属于他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无意间丢失的水晶袖扣,他不要了的领带,他闲置了太久的打火机......竟都被她悉心收藏。
“如果是少夫人,她绝不会不把您送的礼物不当回事儿,她是连您丢掉不用的领带都要收好悄悄保管起来的人,绝不会干出践踏您心意的事!”
“柔儿,并不知道项链被卖掉的事,如果她知道,她绝不会允许金家的人这么做。”
沈惊觉狠劲地攥着拳,胸口被苦涩填满,就快漫过喉咙。
他都分不清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还是在给金恩柔。
“呵,我们村儿有句话可真不假,你永远叫不醒个装睡的人!”
吴妈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唉声叹气地走了。
徒留沈惊觉僵着身形杵在那儿,内心百感交集。
原来,她嫁给他的那三年她贤良淑德,温柔大度都是装的。
她不是没脾气,不是不在意,不是不妒忌。
她只是把心酸苦涩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罢了。
可曾经明明那么在意,这一切怎么就从她冰冷的眼底再也找不见了?
沈惊觉咬着齿关,明晰透骨的下颌线绷紧,冷意布满的眉目一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