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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明的眼中,那一片迷蒙之中每一次的风雨扭动,都是妖邪在作祟。
道观前那一块空地上滚淌下山的水之中,突然有一只蛇钻了起来,不见形体,却在翻腾。
又有一团水化为一只鸟飞起,在风中扇动着水化成的翅膀,然后又在狂风之中散去。
偶尔有虎豹化生,在风雨之中跳动着,相互撕杀,但是却看不见形体,只在风雨之中显化。
又或者是雨水化成的人,在那里对饮寻欢作乐。
“师父,你去哪了,快回来吧,师弟们都已经离开,您当年说等您回来就开宗立派,请附近各派的人来观礼,怎么一去不回了。”
突然,那雨中有一道黑影从水中爬了起来,化为一个黑袍人阴森森地站在那里看着。
正明并不怕他们进来,因为道观之中有师父布下的阵法,这些妖魔进不来。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当年的师弟们一个个都离开了,实在是在这里生活艰难。
他能够理解那些师弟们,但是无论是谁都可以走,唯独他自己不能走,因为如果他走了,那么这座道观就真的是废了,就真的要被那些妖魔占据。
他日师父若是回来,看到这一切,那得多伤心,所以他怎么也不能走。
正明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师父回来,却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死了。
他被困在这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很多年没有出观门了。
在此时,离这座道观不是很远的一个地方,正有一行人站在风雨之中,他们看着那并不算高的天目山上的一座道观。
“师叔,那就是师父立的道观。”
正源说道。
“道观叫什么?”
金象缔一身的金鳞色衣袍,在风雨之中点尘不沾。
这身法袍是他自己的皮褪下做成的。
之前他的身躯一直都只有筷子大小,但是在化形而出之时,却变得巨大了。
褪下来的外皮做成他自己的法袍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这法袍还是他师父帮他祭炼而成的。
萧九背着一把刀和一个包袱,但是风雨却无法靠近他,一靠近便被他背上的那一把刀给惊散了。
正源自然也有避风雨之法,唯有风信儿她没有法门。
但是她面前这位看上去年轻地不像话的师叔祖给了她一片树叶,然后树叶在风雨之中一直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清光,风雨便无法再落到她的身上了。
“天目。”
正源回答道:“师父说既然在这天目山建观那就叫天目观,以后立的门派也叫天目派。”
金象缔知道师兄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来自于方寸山灵台宗,只是还未真正的开宗立派,他自己就已经逝于那玄天门华清阳之手,一想到这个,他依然心痛如刀绞。
“你是师兄的弟子,本不需要我多言,但我要说一声,以后不得与玄天门的人来往。”
金象缔说道。
正源只是微微一愣,似乎便明白了过来,立即问道:“师父是不是丧于玄天门之手。”
金象缔没有说道,他心中却在说何止是慧言师兄,智通师兄至今也仍然是陷于那个神秘的灵山菩萨之手,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玄天门那个华清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