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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花一脸茫然:“我……并不清楚这些事。”
阿兰立马凑上前接茬:“我知道!
听说天权和天璇在雪杉林里碰到了厉害的对手,结果不小心中了他们的陷阱落败了,现在正在东殿里养伤呢,乌兰图娅和玉衡一直在照顾……”
李郁花倏然一颤,赫然回首看她。
阿兰瑟缩一下住了嘴。
正逮着机会想趁人不注意带她开溜的匡仁很是挫败,忙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用力敲她的脑袋:“多事!”
阿兰抱着脑袋很委屈,她明明是好心。
天玑见李郁花拉着胥雁防备似的后退,隐约感觉气氛不对。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她狐疑的目光在阿兰与李郁花身上来回,匡仁心知不好,暗里握着阿兰双臂,不动声色地挪移脚步准备随时落跑。
那李郁花心知七星盟跟羽奴思是仇敌,绝不会倒戈在羽奴思那边,因而镇定了不少,只搂紧胥雁几乎是求助一样地急声向她道:“阿兰是羽奴思派来的细作,我不知道匡仁是不是,但是我怀疑……”
天玑开阳闻言俱是一凛:“细作?”
匡仁被两人怀疑的目光笼住,立时跟板上钉钉似的挺着不动了。
阿兰无辜地往后仰着脑袋瞅他:“师父你看郁花真的病得好严重,我们得提醒他们一下吧,不然他们都会怀疑我们的。”
天玑确实惊疑不定,有几分谨慎:“郁花姑娘,你说他们是细作,可有证据?”
李郁花点点头,很肯定地道:“阿兰背后有些刺青,和羽奴思的赤尸剑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我是亲眼见到的。”
那两道怀疑的目光,霎时利剑般盯向阿兰。
阿兰吃了一惊,退了一步,简直百口莫辩:“不是不是……我背上那个……”
她脑子一乱,一时说不出口:“我怎么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什么赤尸剑,郁花你不要冤枉我!”
匡仁眼见事态不妙,急忙把她护到身后,为她辩解:“阿兰这么笨怎么可能是细作,郁花姑娘肯定是搞错了。”
“我……”
“郁花姑娘落在羽奴思手里受了太多刺激,实已经在是草木皆兵,所以才会说出这种糊涂的话来——阿兰是细作,混在此间,你看得出来,难道顾少棠会看不出来?顾少棠看不出来也罢,难道还能逃过西王的法眼?”
李郁花垂下眼来,抿唇不语。
她自知没有雨化田那般深谙识断,她如菟丝柔弱,从来只懂依附跟随。
但是她真是怕极了——若阿兰与羽奴思有关,是他的细作,那便不知又要生出什么法子来对付雨化田……
天玑见她退缩,倒也卸了几分怀疑,但又放心不下,只问阿兰:“你背上是否真有刺青?”
“我……”
匡仁怕她说多错多,忙声打断:“这真的是误会一场,郁花姑娘肯定是眼花看错了,阿兰背上那是胎记,不是刺青,就算长得和剑纹一样,也不过是巧合而已,难道还有人能决定自己一出世就带着什么印记吗?”
此言一出,反是阿兰更为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背上有胎记?!”
匡仁一怔,暗道漏嘴,干笑着想掩饰过去:“这事不重要,一会再说……啊!”
这鬼丫头又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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