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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樊奎冷笑一声,将肩上大刀一横,仓啷一声,又猛插入地!
“顾国章!
你可知罪?串谋下属,伙同子嗣,预谋造反!
被本将撞个正着!
此欺天大罪,本将督领一州,拿你问罪,先斩后奏!
你还有何话要说!”
顾国章撑起佝偻身躯,强言道:“樊奎,你我平级,怎敢在我司马府如此放肆,还带兵擅闯!
要问罪,也是该治你罪!
你无证据,就敢血口喷人,莫说我顾家世代忠良,我顾国章身为江州司马,三品大员,纵然有过失,也轮不到你擅专!
就算州牧、刺史大人,也要上禀朝廷,由廷尉召请三省、五府言议之后,才能凑请圣上龙裁,何况监察之职,乃刺史王大人所辖,你如此妄为,我看是你想造反才是!”
樊奎哈哈大笑,指着顾国章鼻子道:“老不死的,本将今日便杀你如何?你儿子作此大逆不道之言,已是谋反之心昭然若揭,还想抵赖?郑信,你可愿作证,本将做主,可饶你将功抵过,甚至你举报有功,加官进爵!”
郑信吓得腿软,跪在地上不停发抖,想了半天,口不择言,才唯唯诺诺道:“卑、卑职愿质证公子,为朝廷锄奸!”
“你、你、你!
!
小人!”
张政远不可思议,同为僚属,本自忠心耿耿,这郑信居然如此风骨,经不起一丝威吓,立刻落井下石?根本不念及老司马知遇之恩!
“哈哈,好!
你起来,站我身后,看我斩了这一干谋逆乱党!”
樊奎猖狂大笑,他今日自然是有备而来,哪有这么凑巧,而是另有手段。
“爹、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顾裕之这是忽然眼神一变,再一看魁梧将军舞起大刀,外面兵荒马乱,分不清东西南北,幸好自己父亲尚在。
顾国章一愣,再看起眼神变化,他心思敏锐,纵然垂老,但也阅尽世情,哪里不知道自己这独子怕是又受妖人算计,中了蛊惑之术!
!
怪不得他刚才豪言大展,虽然也是其志心所在,自己当爹的也知晓,但绝不会轻易展露,内藏于心,等候时机,所以才不考取功名,早都对朝廷不报有希望。
但如今说出来,就是塌天大祸!
“樊奎!
!
你勾结妖人,祸害忠良!
司马府不容你放肆,来人!”
顾国章拍案而起,强撑一口怒气,大唤家中兵将!
只是许久不见动静,樊奎抚了抚刀锋,讥笑道:“司马大人,你这文官家中这点部曲兵卒,还是不要拿出来在我江州大营的精锐面前丢人现眼了吧?实话与你说明,你那些小崽子全被我杀完了,此时连你那老婆娘,恐怕已在黄泉路上等你们父子两了,还是早早上路的好!”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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